伏慎静静望着她不说话,似乎是在思索。良久后,他凑到桓辞身边搂住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乌发,呢喃道:“好,我带你一起去。”
两天后——
清晨的暖阳斜照在窗纱上,桓辞初初醒来,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只是,她的手伸到旁边后突然愣了片刻。
昨夜还躺在这儿的男子又不见了踪影,她早已习惯了此事,对此也无可奈何。
床帐外的赵慬早听到了她醒来的动静,利索地掀开帐子。
“伏慎去哪了?”桓辞随口问道。
“应当是进宫去了。”
桓辞撇了撇嘴,在赵慬的服侍下下了床:“我那件新的石青色的褂子呢?我今日想穿那件衣服。”
赵慬愣了一瞬,寻常桓辞对穿着打扮很是随意,今日怎么忽然有了兴致。她扶着桓辞走到梳妆台前,笑道:“我这就去找。”
“不必,一起去。”桓辞迈腿就要走。
赵慬的心一缩,连忙上前两步拦住她:“这种小事你也要亲自去,倒显得我是个没用的。”
桓辞诧异地看着她:“不过是找件衣服,我再翻翻看能不能找几件从前穿的衣服出来。”
见她执意如此,赵慬也不好再劝。伏慎虽然从柜子里拿了衣服,但就带了几件,桓辞哪儿那么容易发现。
她慢慢打开柜子,只给桓辞让出一小块儿位置。
桓辞不疑有他,在柜子里一通乱翻。然而没翻两下,她忽然蹙起眉头:“我给伏慎做的那件睡袍呢?”
“我让下人去洗了。”赵慬忙道。
桓辞打量她道:“这几日他并没有穿那件,怎么还让人去洗了?”
“放在柜子里潮了,所有让人洗洗。”赵慬脱口而出。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寻的这理由实在太差。
果然,桓辞拧眉看着她:“这才放了几天怎么会潮,你们也太勤快了些。”
听了这话赵慬默默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桓辞伸手在伏慎的衣服里翻了半天,越翻脸色越差:“怎么感觉少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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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去洗了,正是要穿的时候,洗了过几日好穿。”赵慬忙上前挡了挡,“要不要把你的衣服也洗一洗,只是好多你如今都穿不了,要穿恐怕还要再等一个多月。”
“不必。”桓辞不动声色地瞧她,心里却有了些预感。
如往常一样,她先洗漱了一番,又用了早膳,而后便提出要出去逛逛。
这些日子她每天早上都要出去逛,赵慬与兰馥早已习惯,因此不疑有他、哪知桓辞今日却并不去花园里,反而朝二门的方向走。
兰馥与赵慬交换着眼神,心下都有些不安。
同她一起走到垂花门口时,两人均停下来劝道:“已经走得够远了,咱们回去吧。”
“我要去书房找本书,你们谁陪着我一起去?”
“你要找什么书告诉我就是,我替你去找。”兰馥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