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并州时,她与伏慎的事虽然瞒着大家,可若是有心之人想要知道,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若是苏挽龄是通过伏恬知道此事,也是很合理的。
桓辞曾经撞见过伏恬,只是这件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三年后居然会落到这般境地。
“虱子多了不怕养,况且这次流言又是真假参半。不管是冲谁来的,这次我们的反应都太慢了。不管了,随便吧。”桓辞甩了甩头,将这事抛到脑后。
至于其他的,她只关心宗政彻会不会因为此事改变主意。若是他想要悔婚,桓辞也无话可讲。毕竟曾经李氏悔婚也是因为此事,还顺便给她身上泼了更多脏水。
只是——
桓辞打量着伏慎门前站着的那两个官兵。
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和她扯上关系,恐怕宗政渊会把他的皮给扒了。
回了宅子后,桓辞搬了张躺椅摆在东耳房前头,打算细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姑娘,这能行吗?这地方一般都没人待吧?”阿瑶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懂什么?”桓辞清了清嗓子,“这耳房连着他的正房,已经是最近的地方了。在这里指不定能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
阿瑶无奈地摇摇头,回房给她找手炉和毯子去了。
桓辞在躺椅上待了一下午,可隔壁好似没了人,许久都没听到一声叫唤。
正是乍暖还寒之时,到了夜里,外边便寒津津的。桓辞用过了晚饭后又在躺椅上坐了一会儿,虽然旁边摆了小火炉,可她很快便冻得受不住了。
“阿瑶,”她朝阿瑶勾了勾手指,待她走近后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墙的另一头,这宅子的西耳房前摆了一套石桌石凳,如今凳子上坐着一个玄衣男子,正是一下午都没动静的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