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嘴角微抽,眉眼也跟着跳了跳。
“你是不是青楼的常客?不然那人怎得认识你?”桓辞追问道。
“今日的事你最好当作没发生过。”伏慎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十分低沉。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桓辞坚定地点点头。
开玩笑,让别人知道她去青楼,她的名声岂不是要更臭了。
桓辞放开了他的袖子,随他一起穿梭在人群中。
忽然,身旁几个女子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
“去年上元节,我看见太子殿下站在那观景台上登高望远,真真是气度非凡,可惜今日他却没有来。”
“你这丫头,芳心暗许了?”
“咱们这等地位,给殿下做丫鬟都够不着的,想什么呢你?”
“你们别胡说,我就是景仰太子殿下罢了。殿下长得那么好看,人又那么好,谁能不喜欢他呢?”
“唉!”一个女子重重叹了口气,“可惜,咱们殿下这样一个人,居然要娶那定安郡主为妻,我实在替他不值。”
桓辞听到自己的名号,忍不住支愣起耳朵。
“谁说不是呢?定安郡主如今都二十一了,听闻她风流成性,极爱美色,曾经还养过男宠呢。晋阳李氏曾经还想与她联姻,最后还不是退了婚。”
“真不知道陛下怎么会给殿下找这样一门亲事,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殿下不是陛下亲生的?”
“嘘!”“你不要命了?”
另外两名女子忙捂住了她的嘴。
桓辞回头扫视三人一眼。
她们看起来确实像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没想到她的名声传了这么远,影响如此之广。
“唉!”
她深深叹了口气,望了眼已经走出去数步远的伏慎,心内五味杂陈。
当年她为了威胁父亲,谎称自己已经与伏慎这般那般过了。后来在父亲的逼问下,她终于说了实话。可这件事不知如何传到了李谨修父母耳中,二人毅然决然退了婚,还在坊间散布了对桓辞不利的流言。
虽说那些话不完全属实,父亲甚至因此与李氏闹翻了脸,可这事终究是他们理亏,最终也没能将传言压下去。
作为父亲的独女,她自小就被宠着,从前确是有些无法无天。不论是对伏慎,还是对父亲,她都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