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没抬头向前走,差点撞上他。
陆乘渊手指点了点她眉心,隔开两人距离。将谢蕴的存卷递给她,淡淡说:“你瞧一瞧,看本官有没有骗你。”
谢蕴中的是探花,故而他的考卷和其他学子的都分开,有专门存放地方,一找便是。
考卷侧边打了封条,却能从缝隙里看见谢蕴的名字,和他的字迹。
焦孟仪记得当时谢蕴考完很是兴奋,胸有成竹地同她说,“孟仪,我这次绝对稳了。”
是啊。
能不稳吗,谢蕴的答辩字里行间都是她熟悉的词句,甚至连她不小心写的错字谢蕴都全然不知的抄下。
她越看面色越沉。
这便让她想到一个问题——通常春闱考的题目都是皇上临时决定,那么谢蕴是如何能提前知道会考什么从而有针对性的偷了她的文章?
她握卷的手紧了紧。
倏地,陆乘渊搭上她的手,手掌寒凉包裹。
他似笑非笑问:“看好了吗,心里什么感受?”
“你说我爹这次出事同谢家有关,这是什么意思?”焦孟仪冷硬地问,陆乘渊勾唇笑了笑,歪了歪头:“你说呢?”
“本官可比你要更了解谢家,谢蕴先不论,你那个准婆母,不是什么好角色。”
陆乘渊语带讥诮:“她在后宅浸淫这么多年,可谓什么牛鬼蛇神的手段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