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一朝自太祖开国至今的种种原因,导致商税一直不高,平均在三百到四百万两白银左右,但诸位不要觉得商税就只有这么一点,反而远远超出这个数。
在预估大明商税之前,在下给诸位算算商事极为发达的宋朝的商税有多少。”
说到这里,席端樊转身朝着皇极殿门口招了招手,两名锦衣卫抬着一张桌案进了皇极殿,桌案纸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基本书籍。
席端樊抽出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朗声道:“这一本是曾巩编写的《议经费扎子》,在书中提到‘皇祐、治平皆一亿万以上,岁费亦一亿万以上’。”
而后又抽出另一本,翻到折叠的一页:“这一本是《宋史》,里面有一段记载:‘治平二年,内外入一亿一千六百十三万八千四百五贯’,
这里的计量单位是贯,与本朝所说的两、石的换算比例尚且不明确,即便是打个七折,那也是七千万到八千五百万两之间。”
“这一本是元祐初年,苏轼任户部侍郎时编写的《元祐会计录》,里面的《收支叙》和《民赋叙》两篇中明确记载了其税收和物价,
在下按照其记载和本朝的物价对比,最后折算出了大约在七千五百万两,倒是与上两本书中的记载的估算出入不算太大。”
说着,席端樊将三本书递给了旁边的大臣们。
众人看着用笔画出的段落字句,果然如席端樊所说。
嘶……群臣倒吸了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撼之色,着实是被七千五百万两银子的税收给惊住了。
再想想大明一年四百万两银子的商税,顿时勃然大怒,双眼都红了。
大明的商事繁荣和税率之重虽不及宋朝,但两成总是有把,这就是一千五百万两白银。
这剩余的一千一百万两的白银到哪里去了?自然是商人、贪官污吏身上。
如果每年多这一千一百万两白银,建奴或许早就被灭掉了,哪能还能蹦跶这么多年?
看着气愤的群臣,席端樊轻笑了一下。
决定再给众人加把火,让火焰燃烧的更大一些,而后继续道:“诸位以为,这是全部的收入吗?显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