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到了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人在夜间感情最丰富,感情在这时也最容易冲动,因为夜深人静,身体完全放松了,远离了现实,不像白天扮演着各种角色,所以和白天会有一些差别,所以不要在晚上做任何重要的决定。
但是赌档赌坊这种地方在夜晚常常是最亢奋最高潮的时候,赌徒们赌到了下半夜完全丧失了理智,全凭一股赌博的固执在支配着身体,大把大把的金钱从身边溜走也不是那么地敏感。
醉金赌坊里灯火通明,厮杀的激烈程度更甚白昼,赌档们丝毫没有半点倦意,疯狂想翻盘的念头萦绕充斥着整个大脑,眼球充满了血丝也要前勇直行,那态度简直让人动容。
梁川与何保正两个进了赌坊也无人在意,何保正的打扮是地道的农民,不要以为农民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染上赌瘾的大有人在。
“把你们庆忌管事喊出来,就说他老子来看他了。”
赌坊的伙计忿然地看了梁川一眼。
“好大的口气,来我们这装大爷的可没几个好下场的,庆忌管事他早说了他一家人早死光了,等着,有本事别跑!”
伙计不识得梁川,喊了好几个看门护院的打手,个个是身强体壮满脸横肉的打手,熟练地将大门堵住,不让人开溜。
庆忌赌技在汴京鼎鼎有名,有人上门做他老子,这可是天大的热闹,有好事者立即围了上来。
庆忌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应该是一觉好梦被人打醒的起床气,不悦的神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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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死鬼老爹入土很多年了,你是人是鬼敢来冒充那死鬼,奶奶的我今天不让你跪下来喊我爹我庆忌就跟你姓。。”
庆忌一路走来嘴里的狠话不知是谁说给谁听的,走到何保正跟前话还没说完,一脸桀骜的神色立即刷的一下吓得惨白,两个眼睛就像看花了一般,使劲地揉了一揉。
“爹。。?”
“好啊真是你个小畜生,这么多年连家门都不回一趟,还敢到处跟人说你老子我入土了,我何家家门不幸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三郎跟我说碰到你了,我一开始还不信,来来来,老子给你跪,看你受不受得起!”
何保正看着眼前的人,一开始是紧张期待,接着是狂喜,可怜天下父母心,多少年了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总算没有吃苦,长得比想象的要好,然后又是愤怒,这小畜生讲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自己活得好好的,竟然到处宣称自己死了?
大抵天下的孩子在父母面前都是长不大的,大抵天底下的孩子对孩子下手都是恨铁不成钢的,何保正哪里还管这个是庆忌是什么大东家,气得牙痒痒地到处找类似棍状的‘教育工具’。
今天不让庆忌清醒地认识到谁是真正的老子这人生就算是失败的人生。
可是赌场里何来的棍子?何保正索性抄起条凳要揍这个臭小子,梁川一看情形
不对立刻将何保正拦了下来,轻声道:“老何别激动,身子重要,有事咱们回家再谈,这里外人看着不好!”
“你松开,我不打死这小兔崽子都对不起何家的列祖列宗!妈的,你还敢跑。。!”
何保正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对于这个唯一的香火传人是又气又恨,粗话也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