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何保正只能将最后一张广告贴了上去,然后亲自出马,抄着自己的牛鞭,在店外的拐角处猫起来,冷眼观察着万达店墙上的动静。
不多时就有一个散发披凌的青年人鬼鬼祟祟地到广告前,看不清容貌,一张装束邋遢不堪。这个青年看了一下四处无人,上下其手,麻利地开始揭墙上的广告!
“我让你撕!”何保正扬起牛鞭,斜刺里从拐角处闪出,抡圆了小臂,狠狠地朝这个青年人鞭了下去,这个青年人手上正撕着广告,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结结实实地就吃了一鞭子,手捂着头疼得直呲冷声。
何保正一击得手,准备痛打落水狗,手再次扬起来,地上的这个青年人被打得吃疼连忙喊话:“泰山大人,是我啊!”
什么!一声叫唤直击何保正的心坎,会这么叫他的除了那个自己女儿不争气的混子相公何长贵,还有谁?
何保正扯过何长贵的肩膀,另一手用牛鞭撩开他的散发,脸上油污横淌,眉宇间细看,果然是自已巴不得死在外头永远不要回来的女婿何长贵!
“你还有脸回来!你害得玉娥和春花好苦啊,你拍拍屁股自己去外面逍遥这么些年,连一个子也没有寄来过,你老婆和孩子差点揭不开锅饿死在我家门口,你他娘的还有脸回来,老子我今天不抽死你!”
不说还好,何保正越说越气,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骗了自己的女儿后,害得自己女儿饥一顿饱一顿,生活没有着活,跟了李二花后才活得像个人样,这一切全是拜这个混子女婿所赐,气上脑门,呼呼又是两下重鞭子,抽在何长贵的身上。
“别打啦别打啦!”何长贵瘫跪在地上,抱住何保正的腿讨饶,“丈人公,女婿知错了,我这趟回来定会好好待她们母子,再也不去赌了!”何长贵说得歇斯底里声泪俱下,逼得何保正顿生恻隐之心,那根鞭子停在空中是怎么也打不下来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女儿的男人,唉,只能认命了。
“你今天不跟老子好好说说偷这个纸做甚,我还要你好看!”何保正不明白这个烂人女婿除了赌,骗自己儿子一起赌,还会干嘛?字都不识一个,揭这个广告干嘛?
“这。。。”何长贵吱吱唔唔。
“快说!”何保正动了真怒,真他娘丧啊,和自己做对的,是谁不好,偏偏是自己不成器的女婿,能不生气吗。
“我前些日子刚回凤山, 看到你在卖这个东西,进下亭楼一问价格还不低。。我就想鼓捣一些自己去卖。。。”何长贵怯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