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否有先调戏你娘子在先,这个我不知情,唉,只是你梁川也没必要下如此狠手,那杨兴被你一拳打死,你竟然还污陷杨春,导致杨春被知县判了一个斩立决,好狠的手段啊。”蒋里正的神眼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在梁川的身上剜几个洞。
梁川的嘴角扬了起来,冷笑连连,人果然都是灯下黑,看得见远处别人身上的黑暗,就是看不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蒋里正我不知道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知道的我打死的杨兴,但是我对自己的下手轻重有个分寸,杨兴当时或许会受伤,但是远不至于
会重伤暴毙,再说了,我在县衙的公堂上检验过杨兴的尸体,他明显是被人放血过多致死的,而不是死于击打。”
蒋里正听得梁川说得信誓旦旦,在他的话里行间打不到反驳之词。
梁川接着说道:“当时我伤了杨春和杨兴,杨春身体瘦弱照理伤势应该更重,结果杨春好好地出现在公堂之上,而杨兴却死了。个中环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杨春这小子脱不了干系,当时我可能差点当了别人替死鬼而已。只是小子我命大,有郑祖亮大官人出面保我,才逃过一劫,事情的真相估计衙门里面的人都从杨春的嘴里审出来了,不然过厅之后,案子不会呈报提刑司,刑部。”
蒋里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姓杨的几个后生之间的恩怨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争夺的不仅是地盘,势力,还有凤山的几个赌场,甚至他的下亭楼。。
小小的凤山这几个地方能赚的银子可不少,再好的兄弟亲戚和金钱利益沾上边,连朋友都不成,还会把毒手伸向彼此,只怕事情的真相真的就如梁川嘴里说的,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过去的恩怨就不要再提了,你是个人物,凤山这么小的格局肯定容不下你这个巨蟒,今天我只想说,我的外孙杨忠山只是年纪太小,疏于管教才会犯事。郑都头叫我来找你,说你能帮我救出我的外孙。在凤山我还没有对谁这般客气过,梁川,你今天能否卖我一个人情,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里正大人,你太抬举我了,行,敬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美德,今天我也不能不遵守。这样,我向您打听一个人,如果方便的话,我也希望您能卖我一个人情。”
蒋里正在此之前从未跟梁川打过交道,更没说与他身边什么人有过交情,自己手上会有他的什么人?
“你说吧。”
梁川回想了一下当日在兴化大牢里遇见的那个人,说道:“我听说我们何麓有一个书生,先前是贵府上的西席,后来遭人陷害,被投入了兴化大牢,枉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这个小人物不知道里正大人还记不记得。”
蒋里正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梁川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他能说到孟良臣就说明这背后的根节他已知晓,本是家族大丑,他恨不能让孟良臣老囚死于狱中,出了大狱自己家的门风就可能臭遍十里八乡!
蒋里正冷冷哼了一声道:“酸迂腐儒,有之何用,抱着两本书摇头晃脑的书呆子,食古不化,他是怎么与你搭上线的?”
“里正大人记性不错,还没把他给忘了,他是没有和我搭上线,这样说也不好听,就是一个朋友托我帮一个忙,不知道蒋里正肯不肯出面,我相信那个年轻人肯定没有罪衍,这案子久拖未决,要是到刑部去复核只怕也是疑点重重,大人何不给年青人一个机会,举手之劳,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给令外孙积点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