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切的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人。

徐挽喘息着，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疼痛让她的泪眼朦胧。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救护车太慢了，我送你过去！”

顾淮之说着抱着她就想要站起来。

徐挽却抓着他的手，摇摇头：“你再陪我说说话。”

子弹从后背穿透了她的身体，她从没有这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

他只是摇着头，抱着她站了起来，中途跪了下去，原本齐整的西装裤被粗糙的地面摩烂了，膝盖也渗透出血，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再一次抱着徐挽，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徐挽已经痛得脸色尽失。

顾淮之抱着她坐在后排，“开快点！”

“顾总，已经开到最快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虚弱的人儿，只觉得心脏抽痛抽痛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地落下。

徐挽伸手，他低头迎上去，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帮他擦拭眼泪，但是手上的血却不小心抹了上去。

她虚弱的出声：“淮之，对不起……”她记得他有洁癖。

顾淮之握着她的的手，哽咽出声：“不要说对不起，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挡在他身前！为什么！

悔恨、懊恼、惶恐、不安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他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住，就要窒息。

徐挽面露痛苦，但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断断续续的说：“没、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是落得……这个结局……”

她得知自己结局的时候，还说自己才不会为了顾淮之给他挡枪，结果……

世事无常，又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什么……意思？”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想让她的不要再流血，但是伸手又不敢碰她的伤口。

“淮之，你要好好活着……别、别做傻事……”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眷恋的看着他。

“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再坚持一下，医院马上就到了！”顾淮之急切的出声道，一遍一遍重复着徐挽许下的诺言。

“你知道吗？”徐挽轻声道，“我原本是不想爱你的，但你的爱意太满了，让我无法不爱你。”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坚持住。”泪水在他脸上滑落，他不想听她如同遗言的话语。

徐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几乎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