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太会动摇我了。”

顾淮之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深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

“不是？你觉得我说的事很不可思议吗？”见他没有追问，徐挽反而有点不习惯。

“其实我不是没有猜测过，那次坠楼，你性情大变，我还以为是摔到脑子的缘故，可你这么讲也就说得通了。”顾淮之不慌不忙的说道。

双方再次沉默下来，只是看着对方。

“那你都决定离开了，为什么改变主意了。”男子的声音有些涩。

“我舍不得你啊顾淮之……你要是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多好，其实我反复犹豫了很久，可你总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让人心疼你……”徐挽无奈的笑了笑。

顾淮之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病号服，嘴角弯了弯，“挽挽，谁让你吃这一套呢？”

徐挽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和宫以律离开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

她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嫉妒得发疯，可我又舍不得对你做什么，所以只能对自己坏一点，赌你的一丝不忍。”

他语气平静，只是在陈述事实。

“傻子，你要是遇到没良心的玩死你，也就我良心未泯。”徐挽眼角带泪的说。

“那你是放宫以律鸽子了是吗？”他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语气幽怨缠绵。

“嗯。”她应声。

门口的林述靠着墙边，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回到了自己还不是毒妇的时候。

等他们互诉衷肠差不多了，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

林述推门走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

“顾总，这是您要的文件。”他把文件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

徐挽皱着眉看向顾淮之，“你又要带病工作？”

“坐着也是坐着，只是看看文件，签签名，不碍事的。”顾淮之解释道。

“工作多没意思，陪我下棋！”徐挽当即道。

“可以，下什么棋？”顾淮之当即应声。

徐挽目光看向林述。

林述很快拿来了黑白棋，不知道他是去哪里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