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等我写完自己想说的话,以后不仅是在战场上,就在别处,你都看不到我了。春藤举低头,回答:“哈依!”
张大年看了一眼春藤举,和栓子转身离开。
直到栅栏门上的锁咔吧一声,重新锁上,春藤举才直起身子,抬起头,转身坐下,又拿起了笔。
“他在写什么?”张大年悄声问。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绝笔吧。”栓子早已从春藤举眼神里看出,他很平静,但作为俘虏,能有这份平静,或许也和井下一郎一样,已经准备好了死。
这些小鬼子怎么想的,着实叫人搞不懂,张大年也不多想,反正在张大年心里,小鬼子死的越多越好。
来到下一个洞内,站在西尾面前。西尾又装出目光呆滞,如烂泥一般,坐在墙角下。
“抬起头来!”张大年喝道。
西尾慢慢抬起头,傻傻地看了张大年一眼。
“你叫西尾?”张大年问道。
“西尾,这是我们副团长!”栓子也喝到。
一个八路军副团长,就敢在自己面耀武扬威,西尾恨不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仅没说话,反而鄙夷地笑笑,随即低下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还真是个犟种。栓子和张大年互相看了一眼,也翘起嘴角。
“西尾,你祸害我独立营战士,这笔账还没给你算,你别给老子们装蒜!”栓子说。
西尾仍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