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己可以。”
温姒伤的是膝盖,又不是手和腰,是有点不便,但擦药这事,她自己是能做到的,最主要的……这显然有点不合适。
她不想这样。
自己没有把他当护工,也不敢。
裴尚宣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兀自将药打开,将坐下来,给她涂抹着。
温姒有些不自在,身体绷得紧直,呼吸都是卡在嗓子里,不敢动作一下。
裴尚宣睨了眼人,没好气道:“放松些!”
“哥哥。”温姒喊他,声音弱弱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其实不用勉强,这些我自己可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可以去忙你的,但是……”
她声音越来越小,“你现在这样,让我很害怕。”
温姒猜不透裴尚宣的心思,他是恨她的,这一点,她无比确定,可他又时常会做一些令人误解的事。
就算是为了那串珠子,他也没必要讨好……她想去猜,他是念及旧情,可已经不敢了,她猜错赌错过一回。
如果必须要在这里一段时间的话,他们或许避而不见,各自生活,是最好最自在的方式。
“害怕?”
裴尚宣抬头,幽深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一动没动。
温姒心跳到了嗓子眼,手心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银牙死咬着下唇,近乎要将它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