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虞都时,肖陏不知皇上心中所想,反正那个月皇上脸色眼见的黑沉,朝中大臣只觉得皇上越来越有气势,凝视你时,身有千斤重,令人脊背发寒。
消息再一次传来,已经是七月,苏岫在泉州停留了半个多月,自东往西去了蜀地。
虞应淮看着苏岫信上所说:蜀地约行两月,之后自嘉州出蜀,过梁州归来,一边是年前会回来,沉了一个月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一点点。
同时回来的还有一车两个箱子,这次倒不是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皆是苏岫一路收集来的地理人文书籍,以及乱七八糟的志怪杂书,还有他路途中画的画,最大的两张画的是泉州港。
虞应淮将那张画挂在他的书房里,那段时间所召见的大臣,第一眼看见的必是那舳舻千里,浪涌人流的泉州港,也会被那繁华和生机所震惊。
大臣——皇上英明,海贸繁荣,商税大增,是百姓、将士之福。
皇上谦虚——永安侯所画!
……“永安侯画作高绝,笔触独特,令人身临其境。”
一日苏岚应召进宫,一眼看见高高挂起的画作,一艘艘大船宛如巨龙一样在海面行驶,或停泊靠岸船,充斥与各个角落,忙忙碌碌圆滚滚,表情各异的小人,他一眼认出是他那不省心弟弟的佳作。
于是那段时间虞都再次传出永安王和皇上的事情,两人不光以画传情,更是每天都有书信往来。
此时苏岫已经离开泉州。
到蜀中恰好经过越州,于是他在赵家又停留了大半月,过了一年中最热的那段时间。
再次启程,已经是九月仲秋,值暑热散尽,冬寒未至,不冷不热,正是出游的好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