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楚钧又说,“我也问过许多次为什么,但爹从不与我说实话。”
苏岫知道卢楚钧本性不坏,于是在这当知心大哥哥:“你说卢家仅次于曲家的那些年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想若是有的选择,你爹也不会和曹驰合作。”
“都怪我太没用。”卢楚钧痛哭流涕,若不是他太笨,爹也不会为了多给他留些家业铤而走险。
苏岫再一次叹气,不管卢望远做人如何,最起码他做为父亲是最好的父亲,只不过这个好是建立在伤害了别人的情况下。
真州一案牵扯甚广,苏岫只管找证据,将主审交给吏部侍郎王清,他算是协助,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王清每日会来向苏岫汇报进度,苏岫本让他不必如此,只待案子完结,呈报御前便可,但王清执意,苏岫也就随他去了,如此一来倒也清楚了现在进展。
曹驰承认了贿赂官府,伙同齐明将下等材料用于修建河堤中的罪名,却不承认杀害宋启明和凤清一事。
卢望远倒是很痛快的将自己所做所为一股脑说了出来,也许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竟然也有一份账本,记录的甚至比曹驰那份还详细。
卢望远在衙门里有内应,他账册中所记录的除了贿赂汪升的银钱,还有通判翟兴仁、诸曹官齐明、观察史孙安等几人。
有了卢望远这本账册的帮助,也省了他们许多麻烦,
苏岫已经搬来府衙暂住,原来的客栈只剩下虞铭。
他今日找到苏岫告辞,他已在这真州逗留好好几天,是时候该走了,否则消息传回虞都,恐怕会引来对璜王府的闲话。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苏岫将虞铭带到府衙后花园的池子。
不知汪升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真州府衙门的前衙和所有州府衙门差不多,大堂是吏户礼房以及兵刑工房,二堂是知府的治事之堂,三堂是知府的书房以家眷住所,只有这后花园,只要稍微多加注意便能看出常人难以企及的骄奢,池子里价值千金象征着官运亨通的丹顶锦鲤,花圃里的名贵花种,以及重金所建的飞檐亭。
“明日一早。”
“喔,我会去送你。”苏岫捻了点鱼食洒进水池,顿时头顶着太阳的银白色鱼尾翻出阵阵水波,如游龙翻江。
这么一看确实比金明池的小胖鱼威风的多。
不过苏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