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岫有时候是有意识的,他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能感觉到那人在尽力照顾他,在给他擦身,还会喂他吃苦苦的药,他不想喝,可是身体跟本不受他的控制,每当这个时候他会迎来一个带着熟悉味道的轻吻。
但有意识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也不清醒,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触感,有时也能回到前世,在孤儿院里的日子,出入社会不懂的人际交往和人发生争执,这个时候认错的往往会是他。
此时他又有了意识,像是飘浮在水里,浑身暖洋洋的,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
突然响起低沉的嗓音,“醒了。”
苏岫缓慢转头,手指触上面前人的嘴唇,“梦到你了!”
虞应淮拿开苏岫的手,低头对准略显苍白的唇吻了下去。
“梦到我了?”虞应淮用更加低沉的嗓音问道,“梦到我什么?”
“我梦到……”苏岫愣了愣,他觉得自己不是做梦,因为现在这场景实在太真实了,他光着身子坐在虞应淮身上,热水到他腰腹,四周冒着氤氲热气。
醒来便是没穿衣服和男人在浴桶里,这刺激实在不小,虽然男人身上有里衣,不过湿透的薄薄一层,胸前腰腹,肌理紧实,比不穿可劲爆多了。
看苏岫呆呆的,虞应淮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梦里也是这样吗?”
苏岫瞬间红了脸,挣扎了一下。
“别动!”虞应淮制住他的上半身,而苏岫此时也发现哪里不对,他低头看还包扎着的胸口,“我怎么了?”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问完这几句后,就看见方才还满脸温柔遣倦的男人,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朕什么时候教你拿自己挡剑?”
空气中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苏岫愣了下,随后语气里也带着不敢置信,“我拿自己挡剑?”
他又喃喃道:“不可能吧,除非那个人是陛下。”
虞应淮:……
湿热的空气包裹着两人,苏岫笑眯眯抬头,“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你睡了二十天,臭死了。”虞应淮道,“朕给你洗洗。”
苏岫嘴角地笑僵住——很好!本少爷记住了。
虞应淮出了口心中恶气,拿起丢在一旁的帕子,扣住怀里瘦的脱了形的腰身,动作温柔的给他擦澡。
“等一下。”苏岫发觉哪里不对,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胸口,“剑伤,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剑上有毒。”虞应淮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把人换了个姿势开始擦后背,顺便把事情同苏岫说了一下。
苏岫一脸后怕,“许行栾他竟然还藏着一个人和你长的相似的男人?”
“他不会是想趁你中毒,然后偷梁换柱吧?”
“应该是有此意,烨王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继位的理由,由朕亲自下旨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