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栾很无力,“那是因为你一直不愿告诉我真相,今日若不是蒋大人在御前上奏,我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你还逼着彦儿去做那些事,他可是我们的儿子。”
“彦儿,彦儿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在怪我?”
“不会的,你是他的母亲,他永远都不会怪?”许行栾轻哄。
“那他去了哪儿了,他已经两天没来给我请安?”
“安家的小子这次查案回来,受了伤,彦儿去看他了。”
“又去就见他了。”原本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云微公主,又开始激动,“让他回来,不准再去安家。”
许行栾不知这又是怎么了,“好好,我这就去让他回来。”
“公主公主。”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皇上下旨,让您进宫。”
“听话,去跟皇上认个错,你是皇姑姑,他不会对你怎样。”
她推开许行栾,“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会做到何种地步,太后去行宫,嘉王被禁足在府,他还真想做个孤家寡人不成。”
……
苏岫很快到了皇宫,唱籍、卫士搜身,穿过宣德门,进文德门,前方耸立的宫殿就是皇上每日上朝的垂拱殿,苏岫从未以这个角度看过这座宫城,比他从前任何一次看到的都要更加肃然静穆、威严华丽。
关押在大理寺的几个人证早已到齐,仗势欺人的黄公公,因几两赌资害死无数人命的陈达皆是惶惶心惊。
元祥给了苏岫一个安抚的眼神,遂高声唱道,“人证到。”
左右文武官员肃穆而立,苏岫最先看见的便是高坐之上身着龙袍冠冕,冷毅持重,风神朗朗的虞应淮,他睨着下面一众官员,神情不辩喜怒,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看着下面一众牛鬼蛇杀。
苏岫想自己现在也是那些个牛鬼蛇神里的一员。
接着就是自家一脸担心的大哥。
苏岫给了个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高弋馆驿一案,所有涉事人员皆已到齐,两位丞相有何不明、不解、不信的皆可一问。”
季临、廖陈鹤两人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心虚。
就像元祥说的近日两位丞相和皇上于政见上有些不和,其实也不能算政见不合,不合的是这两个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