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谢家的拜帖,赵安还拿回来一封请柬,是津河商会送来的。
“商会?”苏岫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西?
赵安:“津河的商人组织起来的,平日做的也是与民有利之事,这次是为了重建码头。”
苏岫知道这件事,“不是说只坏了一小段,何况还有官府在,商会可以不经过官府私自决断吗?”
赵安听了叹口气,“这届商会会首是知府罗丙千的妻弟丘伟”
赵安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惯会拿着鸡毛做令箭,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次,每次都是丘会首主动提出,再由各家出钱修缮。”
“从前都是老奴去,捐完钱便罢,少爷来了,便想来问问,您去不去?”
也难怪苏岫不懂这里的事情,虞都那是皇城,先不说有没有商会这种组织,就是有,苏岫深居简出,再加上他的身份也没人会找上他。
苏岫气笑了,这是钱由他们出,名声都让那个什么丘会首担了?
“每次还会有官府的人在场,所以这些商家便也都会给他面子。”
“官府的也会去?”苏岫问,“都有谁?”
“多是知府手下的谢师爷。”赵安道。
苏岫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容他考虑考虑。
赵安刚退下,湖青便带着人抬着几个大箱子回来,苏岫狐疑,“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跑了进来,“少爷!”
“你怎么来了?”苏岫惊讶。
海潮背着个小包袱,“赵妈妈怕少爷在津河吃住不习惯,反正都要送东西过来,便让奴才一起跟来了。”
苏岫觉得自己没什么不习惯了,不过人来都来了,总不至于再赶回去。
“少爷。”海潮突然十分八卦地凑过来问,“津河什么船都收税吗?”
“什么?”苏岫不解。
“我们这次是跟着一艘小船,船上都是人,大家带的也基本都是行李,上船也缴了船资的,包括我们带的行李也都是按例缴纳,怎么下船的时候还要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