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去国子监,那你们怎么办?”祁宁继续问。
“什么我们怎么办?”苏岫道:“我这么大人,离了先生还不能活了?”
祁宁道:“我是说你学业。”
“先生有安排,原是让我和师弟一起进国子监读书。”苏岫道:“不过我拒绝了,一来我又不打算走仕途,学业上有先生和我应大哥看着足够,二来我表姐就要成亲,我要代替国公府去越州祝贺,这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好几个月,到时候也差不多道年关。”
“所以……”苏岫拍了拍江清冉的头:“以后小师弟要一个人了。”
江清冉烦躁地拍掉苏岫手,端起桌上茶杯,闷闷地喝了一口。
祁宁拧着眉头:“现在才八月,越州就是再远,一来一回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苏岫慢悠悠喝了口茶:“这次去了也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到时自然要多陪陪祖母和舅父舅母,”
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陪亲人哪有嫌时间长,只是祁宁还是有些不爽,他和苏岫虽说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一年,但缘分就是这样,有的人即使初识也像认识了很久。
“那这样我们就要分开了?”
“怎么能是分开,你每月不是还要交一篇策论给先生,我也有啊。”说到这里苏岫叹了口气:“学业不是还要继续……”
说到学业——一个学渣,一个致力于做学渣的两人对望一眼,离别忧愁散了不少。
江清冉烦躁喝茶,也不想去国子监,可是他爹非说他太孤僻一定要让他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江先生来了!”
三人抬头,江临岳一身儒袍,正和那群书生说话,片刻后陆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