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岫闷闷道:“若是直接说在家里已经议了亲,应大哥觉得如何?”
“想听我的意见。”
苏岫乖乖点头。
“不妥!”
“为什么?”苏岫眨眨眼睛,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回绝方法。
虞应怀笑了笑,整日为了朝事繁忙,难得有件家长里短的小事,便也细心为苏岫解释:“先不说其他,难道让你表兄为了圆谎,回去专门找个人家议亲?”
“何不把事跟你表兄说了,问问他的意见,说不定他是愿意的呢?”苏岫欲言又止,虞应淮继续道:“若是不愿,你表兄家中长辈自有回绝法子。”
“你那伯母选择先从你这下手,不过是觉得你耳根子软。”虞应淮觉得那妇人不知所谓,长辈没有在身边,便想着先从小辈下手。
“我耳根子才不软。”苏岫觉得应大哥对他是有什么误解,他其实猜到大夫人做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赵家钱财,能做出截留舅父给他的东西这种事,说明府中经济出了状况,该好好查查堂堂国公府为何如此穷困?
“还不软?”
“我表哥他们住哪儿的能应付来?”苏岫还是有点担心。
虞应淮:“他们比你年长,阅历也比你多,应付这些应该不在话下。”
苏岫若有所思,虞应淮打断他:“收了你的鲛绡,就想着给你什么谢礼才好,难得今天得闲带你去城外围场跑马猎鹿。”
“打猎!”苏岫好奇,这项运动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从未做过。
“刚才已经派人给你表兄送口信,只是说你有事今日不回,如今要不要回去一趟,说一下刚才的事?”虞应淮问。
马车停下,苏岫打开帘子发现在路口,往前是西城门城,左拐便是去蔬园的方向。
“去蔬园。”苏岫嘻嘻笑着讨好,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按着人安排在走:“很快的,我跟表兄说完就回来。”
虞应淮点头没说话,敲了敲车壁,马车拐弯。
虞应淮只让苏岫一人进去,自己在宅子外面等着,片刻苏岫出来,手里拎着个小包袱,后面还跟着个青年,比苏岫高出不少。
来到近前笑吟吟朝着马车拱手:“是我家幼沅的不是,怎能让贵客在外面等着,不若进宅子喝杯茶?”
“幼沅?”马车里传来低沉男声,陆北打开帘子,露出端坐于车中的虞应淮,他今日穿的墨色衣袍,衣摆金色暗纹若隐若现,眼眸深邃,面容英挺,看到赵之吟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