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又道:“方才手下传来消息,苏公子从江府出来朝这边来了。”
虞应淮点了下头,重新拿起手边的书:“你先出去吧!”
……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苏岫就跨进茶坊,掌柜夏明州正和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说话,那人双目有神,续着络腮胡,是赵家安排每年给苏岫兄弟送礼的管事,也是苏岫舅父的奶兄弟,年轻时跟着车队跑商,几次护送苏岫到越州,看着苏岫长大。
“小少爷!”赵川忙给他行礼。
苏岫笑着道:“赵伯不用多礼,今年怎得停留这么长时间,让湖青去问时还以为去晚了,没成想赵伯竟是还在。”
赵川也笑了,神容放松,显然和苏岫很是熟悉:“将小少爷拜师的喜事已快马回去报给老爷,不久就有回信让我不必再回越州,长留虞都照顾小少爷。”
“想来是老爷想到小少爷需要人手使唤,赵妈妈在内宅有时顾及不到,便让我留了下来。”
苏岫忍不住笑了:“舅舅竟舍得将你留给我,南边的生意怎么办?舅舅可还有人手?”
两人边说着边往店里走,如今茶坊和后面的内院已经被隔开,是苏岫吩咐的,为着内院的客人。
苏岫救人当天是从后门进到内院,当即就吩咐店内的伙计不得在踏入内院,给出的说法是国公府有女眷在内院暂住。
直到如今茶坊伙计都不知道住的到底是谁,倒是有闲话传出,说内院住的是东家救助的一位受伤女子,因为经常能闻到传出来的药味,又说此女子长的貌若天仙,东家对她一见钟情,出手搭救。
两人在店后专门劈出的临时接待室落座,江舟接下苏岫脱下的大氅,有伙计送上茶点。
赵川拿出一封信递给苏岫:“老爷想到小少爷必会挂心,早已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