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么多年里，有没有哪个孩子给你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黎予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或者就是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你记住了这种样子，”

院长奶奶摇摇头，“没有，这些孩子都差不多，没有很特别的，只是说有些孩子的学习能力会更强一些，”

“那奶奶，”黎予希有些试探性地开口，“你是否记得曾经有一个叫顾唯深的小朋友呢，二十年前左右，”

“不记得，小朋友的名字，我几乎都忘记了，”院长奶奶几乎没有犹豫的说出口。

“好的，奶奶，打扰您了，”黎予希起身，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在她的桌子上，“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您想起任何东西，哪怕一点点，都请您联系我，这对我很重要，”

黎予希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朝着院长奶奶鞠了一个躬，“奶奶，今天打扰您了，您休息吧，”

黎予希下楼后，院长奶奶拿起了黎予希放在桌子上的卡片，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随后又移步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黎予希的背影，最后，她把卡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很陈旧的照片，上面是五个孩子，一个小女孩蹲在前面，后面站着四个男孩子。

～

黎予希还没回到前院，木冉的电话就来了，

“喂，怎么了，”黎予希接起电话。

“哟，”木冉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怎么有气无力的，昨天晚上和沈轻白熬夜奋战到早晨？”

黎予希翻了一个白眼，“没话说就挂了，浪费话费，”

“哈哈，”木冉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的，我想问你，你去孤儿院了吗？”

“去了，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

黎予希把刚才的情形跟木冉描述了一遍。

“那院长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黎予希走到一个大树下面，站着，“我也是觉得她知道什么，但她回答得那么干脆，想来也是不想告诉我，她已经是一个年过60的老奶奶了，我也不能逼问人家，说不定也有不能说的苦衷，”

“也不一定，”木冉思索了一下，“现在的坏老人也不少，所以我都不知道是坏人变老了，还是老人变坏了，”

“嗯，今天应该带着你来，说不定有额外的收获，”

木冉笑道，“我这暴脾气还是算了，毕竟是老人家，尊重老人，还是必须的，”

“可以可以，思想觉悟又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