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日祖父江青岳的升仙大典,若非兄长从中斡旋,祖父的遗骸此刻怕还被困在天寿堂之外呢。”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
江杰面露不悦,驳斥道:“所谓爱情海仙府,不过是你私人的产业,与我江家又有何干系?”
“……”
江宛一时哑口无言,无法回应。毕竟爱情海仙府确实在她的名下,虽间接惠及江家,但从归属而言,并不属于江家。
祭堂之内,白色灵幡轻轻飘动,仙香缭绕,江青岳老祖宗静卧于灵晶宝椁之中,面容平和如常。然而在这庄重肃穆的气氛中,江家人竟因为争夺宗主之位而闹得沸反盈天,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一直默默站立一旁,凝视着祖宗遗像的江廷,此时收敛心神,注视着眼前这出闹剧。蓦地,“轰——”一声惊雷般的威压,自江廷周身瞬间激荡而出,威势直冲九霄。
那无形的压力瞬息之间便将两侧供桌上白烛的火焰生生压制熄灭,原本庄严肃穆的祭堂也随之陷入一片死寂。
“你们说完了吗?”
江廷面色冷峻,每向前迈进一步,都令江康成、江杰这对父子感受到阵阵压迫感。
“父母双逝之后,我在外漂泊二十余载,确未对江家的发展做出显着贡献。”
“但是否有资格承袭宗主之位,评判的标准并非在于对家族的贡献大小,而在于自身实力的高低。”
话音刚落,江廷锐利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直刺江康成,接着的一席话语,直戳其痛处,让江康成颜面无存,开始质疑自己的价值。
“你江康成若有足够的能力,当年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爱情海仙府落入叶家手中,让人空手套白狼?”
“你江康成若是有足够的能力,又怎会在争取叶家百亿贸易合作时,竟忍心将江宛当作联姻筹码?”
“你江康成若是有足够的能力,又怎会让叶家公然撕毁租约,生生断送了江家的经济命脉?”
三个问题一针见血,直问得江康成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却是哑口无言。之前的滔滔雄辩,此刻也如同石沉大海,无处回应。
江杰亦是瞠目结舌,半晌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说得痛快!”
听得此言,徐元清不由得眉头舒展,心中畅快。
而江宛则向江廷投去了欣慰且钦佩的眼神。随后,只见江廷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流光的玉扳指,举至众人眼前,神色庄重地道:
“我承认,我没有为江家作出太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