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尔讪笑几声，没有说话。

她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和斯内普的关系并不好，还是说自己和斯内普的关系确实好？说什么都好像不合适，还是沉默比较妥当。

杰德·哈尔缩在爷爷的身后，一直都关注着蒂尔的他一下就发现了蒂尔的不对劲，尤其是斯内普走近后，他能感觉到自己崇拜的埃默里学姐，这会儿正故作镇定地露出微笑，实际垂在身后的右手已经开始握拳发颤了。

凭借着恰到好处的身高，杰德·哈尔把蒂尔的反应尽数收入眼中，只是碍于年纪小，他实在不知道蒂尔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因此小小的男孩儿神色迷茫。

不知道他在迷茫些什么的人，只当他是在好奇蒂尔三人的对话。

蒂尔为什么会紧张？这个问题或许得问蒂尔自己。

她和斯内普面对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偏生这一次斯内普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格外灼人的温度，蒂尔觉得自己全身都要开始发烫了，也不知道没有丝毫遮掩的脸上，是不是已经红起来了。

“蒂尔，哈尔先生。”斯内普简单地问好，光看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他垂掩在袖子中的手，却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食指与大拇指。

其实在哈尔先生招呼他之前，斯内普已经一眼看到蒂尔了，换上银白色长裙的蒂尔就像是一抹在地面上玩耍的月光。斯内普犹豫着不敢靠近，直到有人招呼，蒂尔没有拒绝，他才心中大定，大步走了过来。

走得越近，月光就离自己越近，好似已经照耀到他的身上，把他的黑袍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