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看着方明前后态度的转变，也是忍不住用赞扬的眼神望向莫云，显然没想到莫云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油盐不进的混混转变了态度。

不过赞扬归赞扬，赵治还是非常警惕的望着方明的动作，生怕他一不小心，有什么过激行为。

莫云却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对着方明说道：“你认不认识他无所谓，但是你应该知道曹大壮吧，他已经供出了所有线索，甚至也将孙涛的事情告诉了我们。他说，这些犯罪的事情全都是由你方明干的，他只是受你和孙涛的威胁，才不得不跟着你们一起行动。”

“放屁！这小子干的坏事不比我少，什么叫我指使他的？不对，你们是在诈我，对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曹大壮，休想让我再说出任何一句话。”

原本还在发火的方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又改变了态度，对着莫云和赵治恶狠狠的重新说着。

莫云此时也是有些佩服方明的智商，对比曹大壮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方明确实算是一个有义气有担当的人，可惜他终究是走错了路，不然他这样的人绝对能凭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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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如果是我在这里胡说，那我怎么知道孙涛的名字？那肯定是我手上已经有了明确的人证和物证的情况下，才会对你说出这样的话。你觉得你此刻的坚持还能有什么意义？不过你也算是有个有情有义的人。

这样吧，等到孙涛也成功入狱后，我会让他和你见一面，会继续让你们在牢中称兄道弟的，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敬佩了。”

这下方明是真的有些慌张了，他没想到一个警察能够说出这些话，在他们的印象中，警察都是说话比较文雅端正的，而莫云却能说出这些刺激人的话，显然不符合一个警察的形象，不过他也没有怀疑莫云的身份，毕竟普通人根本无法混进警局的，自然不会有假。

他虽然知道莫云说这句话更多的是在刺激自己，但是他还是成功的被莫云说的那些话给刺激到了。

不过他不像曹大壮那样很容易就能被莫云三言两语给带了节奏，方明先是沉默了半晌，接着警惕的开口问向莫云：

“既然你已经知道孙涛的名字，那你应该也清楚他的势力有多么庞大吧，他不会傻到把证据留给你们的，曹大壮这个傻子，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莫云听着方明此时语气中带有的不确定，也就知道方明的内心防线已经开始在松动，莫云不动声色的轻声地笑了笑，继续加大了筹码。

“你说的不错，曹大壮这个人确实挺傻的，不过他毕竟也是跟了你们这么长时间的，自然也知道一些细节在，就比如说你们制毒的窝点，和孙涛与那些人物会见的场所。

更重要的是，你们也应该知道，龙华手中有一份详细的名单，而那份名单中就有你的名字——方明。”

方明被莫云说的话给刺激的失去了沉稳，他在莫云说的每一个事情后，就会脸色差了一分，直到最后，他彻底脸色变得苍白，他急促地抬头望向莫云，企图想要从莫云眼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他仍然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莫云在说这些话时，眼神无比坚定，这一刻方明是真的慌了，他在心中飞快地计算着警方目前掌握的这些线索，对于他们的危害性有多大？然而，无论方明怎么去计算，最终的结局就是他们的结局已经到头了。

方明无声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只能像是认清了事实一般，低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