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三叮嘱道:“必须严格按照我这药方做,一步都不能差,否则没有效果。”
“好,我现在就去买菜刀和药材,今晚就煮药。”
钱淑宜郑重地收好药方,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符了,她一定会严格遵从的。
钱太太却半信半疑,这药方古里古怪的,不会是蒙人的吧?
她也没说啥,侄女看遍了港城的医院,都没啥用,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吧。
实在不行就离婚,她出钱给侄女找律师。
等姑侄俩走后,萧映月忍不住问:“青青姐,菜刀也能当药?”
“当然,只要用对了,就是一味绝顶好药。”
夏青青笑得高深莫测,只要那个蔡彦明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她这药就一定有效。
是夜。
钟声敲了十一下,钱淑宜下了床,扯到了腿上的伤,她抽了口冷气,丈夫晚上在外面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家又打了她一顿,身上添了几处新伤。
但她今天没有哭,因为她有药方了。
夏大夫说,只要喝了这药,她以后就不会痛苦了。
钱淑宜没开灯,怕吵醒丈夫,影响她煮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拿出新买的菜刀,老板打包票是最好的精钢打的,菜刀闪着寒光,一看就是把好刀。
磨刀石也是她新买的,药材也都配齐了。
她没在厨房磨,拿着菜刀和磨刀厂,去了花园,今晚的月亮特别亮,凑着月光就能磨刀了。
“霍……霍……霍……”
很快,花园里就响起了瘆人的磨刀声,钱淑宜蹲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磨着,磨得特别认真。
“102,103,……250……”
钱淑宜一边磨,一边数数,怕磨多了或少了,影响药效。
蔡彦明被尿憋醒了,他下床去卫生间放了水,回来时没看到床上的妻子,立刻清醒了。
玛的,不会是半夜跑出去给他戴绿帽吧?
蔡彦明觉也不睡了,气呼呼地出去找人,外面灯都没开,黑漆漆的,不过月光很亮,他跑到厨房,没人。
客厅和卫生间也没人。
车库里的车都在,显然还在家里,蔡彦明跑到了阳台,听到了霍霍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