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你的眼睛很好看。卖给我行不行？

身后的老头又在说话，可这次亮子却没回答，毕竟三叔的巴掌可不是开玩笑的，领教过无数次的亮子，已经深刻的有了体会。更对三叔的巴掌产生了畏惧。。。

老头见亮子不说话，反而快走几步，来到了亮子的身前。

亮子急忙停下！

走啊，快走，停下干什么？

三叔，前面有个老头你看不见吗？我在走就撞上他了！

三叔听到亮子的话，一把将亮子拽了过来。

伸手将袋子里的黄纸拿出来几张，又点了几根香，放在了地上！

老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给你点纸钱，就当是过路费。如果你在跟着别怪我冲你吐口水了！

说完，三叔将我抱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亮子，那老头还跟着没？

没有跟着，那老头在哪里蹲着闻香呢……

三叔听见老头没跟着抱着我撒腿就跑，一路气喘吁吁，总算到了母亲的坟前！

二嫂，我带亮子来看你了！

三叔一边说着一边将带来的黄纸，蜡烛，还有香，点燃了起来！

一转眼八年了，你看亮子长这么大了。

你在下面不用惦记，有我呢！

亮子，来。给你娘磕头！

哦，张亮跪在母亲的坟前，恭恭敬敬的给母亲磕了个头！

可刚抬起头，就看见坟里钻出来个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和老头一样，全白的眼睛像上面翻着，一身花色的衣服，脚上光着脚。不过最显眼的就是女人的肚子。

从胸口到肚脐有个长长的口子，里面的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三叔，有个肚子破了的女人站在坟前正看着我们，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