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中间有一个方形的风淋通道，不知道看管仓库的管理人员仓皇逃走，还是里面还有人，淋风系统竟然打开着。

过通道的时候，我身上的肌肉差点被吹飞，韩衍下意识地将我护在怀里。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通道里出来了，我猛地站稳，低声说了句谢谢。

韩衍很坦荡地笑了笑：“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这里和外面不同，外面是个掩人耳目的大型冷冻厂房，这里像是专门处理尸体和囚禁活人的牢笼，仓房内满是血腥味，天花板上的灯泡嘶嘶作响。

厂房分成三个区域，左手边是几十个水泥房间，厚厚的铁门上只有一个气窗，里面没有灯光，不知道关押着人还是兽。

中间有一张粗糙的手术台，其实更像案板，上面有几把卷了刃的菜刀和锯子。

右手边靠墙的位置，有个大水池子，池子上盖着铁丝网，旁边有好几个血迹斑斑的麻袋，地上满是血渍和拖拽的痕迹。

韩衍带上手套解开麻袋，我刚要上前，他抬手制止：“不要过来！”

其实我猜到了，里面应该是尸块，大池子里是溶尸的强酸，这里烧尸排放烟雾肯定会引起注意。

韩衍单手叉腰，环顾四周，沉寂道：“没想到法治社会还存在如此丧尽天良的隐秘角落。”

他顿了顿：“这里应该被屠村了。”

屠村？

我眉头紧锁：“这几个村的村长虽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被屠村应该不会不管吧……”

上百条人命呢！

韩衍冷笑一声：“这里是他们一步步纵容起来的，捞够了钱，巴不得抽身而退，谁还会管别人的死活，追查下来直接一问三不知，装傻充愣。”

“这些基层小官来自于群众，更了解民众的想法，驾驭人心，甩起锅来比上层容易的多。”

“村子现在又有个地下赌场，我猜他们是想把这麻烦扔给开赌场的人……你信不信，等我们撤退，周围村落的村长都会纷纷向上反映这里的问题。”

我还是难以置信，说道：“上次来的时候我和大宝就没有看到村里的人，那时候村落里满是淫秽之气，应该是有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