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你吗？”蓝玦说着又去掰那双手，但是她既掰不开也不能转过身，她整个人似乎被定住了，只有双手还能动。

“别看了，很丑。”那个声音的主人从背后环抱住她，双手握在她手背上，拉着她的左手在右手心上继续画刚才的图案。

那个声音的主人一边画一边说道:“这些线条是羽毛，羽毛两边是四只蝙蝠的翅膀，翅膀簇拥着一朵蔷薇花。”

蓝玦脑海中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明，她看到赤膊男人在土墙硬块处慢悠悠的刷线条，好半天才把羽毛画好，然后在羽毛旁边画上左右对称的蝙蝠翅膀。

靠中间的翅膀略低，靠两边的翅膀略高，整体呈钝角，他又在钝角处画了一朵硕大的蔷薇花。

蓝玦知道她对那个图案的记忆为什么会卡在羽毛那儿了，因为赤膊男人画羽毛刷线条的时候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而那时蓝玦早已对他失去耐心，根本没有看他画图，那个时候她正盯着商城里的天使之翼发愁，准备再次斥巨资入手七对天使之翼。

画完，那双柔软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将她两只手握在掌心里，温柔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多谢。”蓝玦，“你是我哪个朋友？至少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章君白。”那个女声道。

“好…好名字。”蓝玦有些尴尬道。

早知道就不问名字了，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在遗忘面前，任何人的名字都只是简单的文字。

章君白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依旧站在蓝玦身后环抱着她，双手握着她的手背，四只手扣合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蓝玦生出一些罪恶感，她竟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楚萱，于是清了清嗓子问:“你认识楚萱吗？”

“认识。”章君白松开她的手。

蓝玦:“跟我说说呗。”

章君白:“说她？”

咦，怎么有股醋味儿？

“说你。”蓝玦，“我们曾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是。”章君白，“阿玦，我走了。”

“这么快就走！”蓝玦赶忙问道，“你跟楚萱一样都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