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遇见了玄奇之事，却又没有被卷入阵法之内。

死里逃生后，他便根据这个别人所不知道的信息差四处采摘优质风铃草，直到遇见陈潜才起了心思。

“我来破阵。”

随手取出稍微有点跟不上自己如今修为境界的寒沢剑，陈潜一剑斩出，便有生灭之意轮转不休，附于剑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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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意外的，在无比恐怖的生死之剑面前，幻阵好似泡沫般应剑而破，露出里面的景象来。

“恶……”

顾凡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反胃的感觉，好悬没有呕出来。

陈潜见状也是眉头微皱。

只见原先幻阵所笼罩的大片风铃草原内，那一株株风铃草竟皆是开了灵智，到了纳灵后期之境。

他们纷纷演化出半人之躯，于草木躯干上长出人类的外形，一颗颗人状的脑袋在风中飘摇，皆是带着诡异的微笑，不停发出细细沙沙好似银铃的笑声。

而在那些风铃草妖的包围之中，数之不尽的断肢残骸位于其中，包括却不仅限于人。

不管是残缺了一截的脑袋，还是呈奇特幅度扭曲着的手脚躯干，亦或者是洒落一地的脏器、五官、甚至是头发、皮肤……

它们都在笑。

用各自独有的方式笑着。

像是在用生命谱写出笑的另一种含义。

不为世人所接受的，另类而畸形的含义。

“我可不知，笑之大道会有如此变态的一面。”

陈潜手握寒沢剑，目光微冷。

仙道不应该存在这般扭曲阴暗之物。

对此，他唯有一剑，荡尽魑魅。

“有阳便有阴，有正便有奇，有光明便有黑暗……”

无数扭曲的笑脸包围之中，一位戴着笑脸面具的神秘男子正盘膝而坐，伏地作画。

缓缓的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成。

他手中的残臂也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被随手丢弃在地上弯曲成微笑的模样。

戴着笑脸面具的男子将地上的人皮画卷卷成筒状，随后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有好笑的笑，自然也有……不好笑的笑。”

面具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微微打量，面具上的笑脸纹路如血鲜红。

“看来钓到了两只大鱼呢……”

“记住，杀你们之人乃是——”

面具男子从容而合乎礼度的打了一个稽首，人皮画卷恰巧从他手中滑落而下，将猩红的无眼之面展示而出。

“天庭，笑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