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扔了十块中品灵石出来,上官看着桌上灵气浓郁,晶莹透亮的灵石,立马眉开眼笑道:“师父放心,有弟子在外应承,管保什么事都闹不到您这儿来,您只管安心帮师妹疗伤就是。”
说着一把兜起十块中品灵石,乐颠颠的告辞走了。
寒霄真尊隔着窗户眼见大徒弟蹦上飞剑跑了,便随手起了峰头禁制。
转头寒着脸问道:“之前你独自留在龙虎山,都干什么了?”
慕云仙觑着师父的脸色,挺了挺脊背,“没干什么呀,就是四处逛一逛呗。”
寒霄真尊看着徒儿的眼睛,不置一词,可是脸色却越发阴冷。
慕云仙咽了咽口水,终究是没撑住低了头,“师父,徒儿…徒儿就是不小心,弄死了俩人…”
寒霄真尊一拍桌子,冷喝一声,“说!”
慕云仙不防备师父这么大火,赶紧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然后便低着头等着师父下文。
寒霄真尊半晌方长长吐了口气,然后伸过手去,一遍遍的摩挲着徒儿的发顶,口气沉沉的说道:“你这丫头,是不是胆子也太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她就剩一口气了,你又怎知她没有暗藏什么手段在身上?若不是她炸飞了一只手臂,丢了储纳戒指,她只要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足够你命丧当场了,知道么?”
慕云仙感受着师父温柔的大手,嘟着嘴乖乖地点点头,“师父,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慕云仙想了想又小心问道:“师父,那个太一山长,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寒霄真尊点点头,“她问我你几时回的宗门,我只说你和我一道回来的,他便也说不出来什么了,毕竟那个明妙只是他师侄,听口气他也不是很待见,不过有没有其他人对此事上心就不好说了,你自己心里要有防备。”
慕云仙老老实实点点头。
见她好像被自己吓着了,寒霄真尊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问道:“仙儿,几个月没有泡汤泉,为师也不知你丹田恢复的如何,今日帮你查看查看。”
慕云仙觉得师父有些小题大做,遂抬头反驳道:“师父,那‘冰灵珠’已经不在了,还有个甚好怕的,不用那么麻烦了吧,再说如今宾客盈门,平白多了许多杂事,您也够累的,还是保养精神要紧,不必为徒儿分心了吧。”
寒霄真尊见徒儿如此一本正经为他考虑,一时间便有些心虚,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才温柔的说道:“来客也无妨,三日后咱们准时去跟着抢钥匙便是了。”
说着又将慕云仙的酒杯斟满,“我恐你清醒着,待会儿丹田会不好受,所以,你还是醉了的好。”
慕云仙听师父又要她醉便嘟着嘴不高兴,“师父,我能捱住的,筑基的时候五颗筑基丹我都没喊疼…”
可是寒霄真尊并不理会她的说辞,仍旧举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她,“好吧…,我喝还不行么…”
于是慕云仙接过酒杯,一口将酒闷了,“师父,要不您换个烈酒算了,这葡萄酒喝起来跟玩似得,我得喝多少才能醉啊,太费事了…”
不想她一句话才说完,便觉头晕目眩起来,下一刻便歪歪的往地上倒去。
寒霄真尊利落的跨步过来将徒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闻着姑娘家淡淡的幽香,寒霄真尊愈发难捱起来,只觉自己快爆裂了一般,“乖徒儿,想煞为师了…”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若说帮徒儿疗伤,其实大可不必,那“冰灵珠”已除,慕云仙又不赶着结丹,那丹田自是再无后患可言。所以,即便几十年后徒儿结丹,任凭多少个丹田也早已恢复的利利索索。
可是无法,自上次带着徒儿去“千极山”共度良宵,至今已过三月,这许久的时间,日日看着人儿在身侧翩翩来去,却不得随意亲近,换做谁会好受?
于是这寒霄真尊实在忍耐不住,便找了个由头,趁着门派其他人忙翻天的时辰倒带着徒儿闭关疗伤起来。
这会儿,正值明月当空,一片银辉自窗棂倾泻进来格外添了一丝异样的美,倒照的临窗榻上锦被之下的一对鸳鸯,越发情浓意切,难舍难分。
春宵苦短,情意却绵长…
一夜已然过去,寒霄真尊略解了几分相思之苦,眼见天光大亮方垂首吻了吻徒儿白皙的面庞披衣起了身。
无法,这次统共只三日时间,若是太过,未免她这两日恢复不好没有精神,而且奸猾的寒霄真尊为防痕迹来不及消散被徒儿察觉异样,这次也自始至终没有在徒儿的前身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