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似懂非懂,再心有不甘,也知道杜子远是为他好,唯有点头答应。
杜子远临走时,吩咐管家:“家中一切事务,皆听凭夫郎安排。”
“好的,大人。”
等江清一觉醒来,已是日暮西斜。
周围有些昏暗,江清拉开床幔。被子散落一旁,他衣衫微阖,露出冷白的肌肤,衬得斑驳红痕尤其明显。
房门“吱呀”一声,进来两个侍女。
“夫郎,您醒啦!”
话毕,一个侍女点燃蜡烛,一个侍女拿着衣衫靠近江清。
江清眯了眯眼,待适应了亮光,看到自身模样,连忙一把拢紧衣衫。
“放着,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先出去一下,有事我会叫你们。”
江清还是不太适应被人贴身服侍的生活。
以前在高庆县陪着杜子远等待乡试的时候,他就有招干粗活的仆从。毕竟真要他自己洗衣做饭,他也做不来。
但是贴身服侍的婢女,他还真没有使用过。
昨日进府的时候,管家一声令下,一应婢女粗使仆从齐刷刷站定迎接,差点吓到江清。
果然权利易腐蚀人心,连杜子远都被影响,开始了脸面工程!江清当时愤愤地想。
但是深想一层,江清又无奈叹息。
连时夫郎那样风光霁月的人,都是婢女环绕。江清真要做了那个特立独行的,势必会影响到杜子远的名声。
“哎,就当我付钱请保姆照顾家人好了,毕竟都是各取所需,我这也算是为他们提供了就业机会。”
江清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龇牙咧嘴给自己穿上衣服。
“雪晴,云舒,进来帮我梳个头。”
房门又“吱呀”一声打开。
雪晴托起江清的一把秀发细细梳理。
“夫郎,您的头发长得真好,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