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给江清看诊时,郎中眉头轻蹙,似是不太确定,又重新诊脉。正待众人以为江清有什么好歹时,只见郎中眉目舒展,笑道:
“恭喜这位夫郎,你已有孕一月有余。”
江清呆住了。原本,他只是怀疑,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肚子。这里边,有一个小生命?还会慢慢长大,让他的肚子变得比西瓜还要大?然后,十个月后,呱呱坠地?
江清愣愣地看向杜子远,杜子远激动地想要抱住江清。好在他还有点理智,知道江清的烧伤还要处理。
“烦请再看下我家夫郎的火烧伤情。”杜子远摁下满心的欢喜,冷静地对郎中说道。
见自家相公不似很开心的样子,江清纳闷地想:难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郎中并不理会病人的情绪变化,他唰唰唰地写下药方,嘱咐将药物捣烂,然后敷在伤处。
江清知道孕期有很多禁忌,比如孕妇感冒了,连感冒药都不能吃,只能硬扛。他担心这烧伤药,不知会不会影响胎儿。
“夫郎请放心敷用,此药并不影响胎儿。倒是夫郎你忧思过重,又恰遭此难,胎儿有些不稳,老夫再开些安胎药,你莫忘了喝。”
江清喏喏地应了。杜子远一一记下,又问了郎中一些孕期禁忌的事物。
时知县见两人都是一副新手模样,笑着给两人贺喜:
“恭喜两位!令夫郎也算是因祸得福,待我安顿好小儿,来日再上门叨扰道谢。来人,安排马车护送。”
杜子远本想推辞,但想到自家夫郎的情况,自家的马车又未寻回,只好应下。
“多谢大人体恤。”
此事按下不提。是夜,杜子远和江清进了灵泉空间,两人才得以独处,互诉衷肠。
“清哥儿,我的清哥儿……”杜子远从背后紧紧抱住江清,不断地吻着着江清的头发和颈脖。
那日,他还在书院上课。杜信清连滚带跑涕泗横流地跟他说江清不见了的时候,他的老师前一秒还在跟他说,如无意外,县试稳了。
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后知后觉想起,自家夫郎也想他考中。可是,杜信清那小子,却将他的夫郎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