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六没那么忙,好歹能抽出时间听杜忠清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人在我们这儿留宿啊?我是没问题,但你要问一下五哥儿。”
杜忠清又来到饲料厂门口。
杜五在秤磅旁边,站得笔直,周围来来往往的,不是帮工的壮勇,就是来卖货的村民。他瘦劲的身影在一帮大男人之间,尤其显眼。看似娇弱,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让人不敢小瞧。
杜忠清偷看了几眼,然后低下头,不敢再瞧。他默默加入到壮勇的行列,帮忙搬运重物。
太阳终于完全下山,饲料厂点上了油灯。
杜五遣散壮勇和临时工,捶了捶累得麻木的腰肢。然后转过头,看向立在一旁擦汗水的杜忠清。
“你这人今日是怎么回事?看你来好久了,又不出声。”
杜忠清难得红了脸。
“那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那边的?”杜五朝那家人看过去。
“嗯。他们是邻县的村民,过来找我们洪隆祥养鸡。明日,我和杜三叔要跟着去他们村里看看。我想让他们在这里留宿一晚。”
“阿叔知道不?”
饲料厂是杜家私产,不是他杜五的,他无权私自让人住在这里。
“我一会回去吃饭,会跟阿叔讲。”
“哼!长本事了啊!”
杜忠清讪讪。
“行了,让人在我这儿吃晚饭,你回去禀报阿叔吧!”
见没有理由再留在这儿,杜忠清摸摸鼻子,认命地回去了。
江清听了杜忠清的回禀,也认可他的做法,就是对他停留在饲料厂那么长时间感到不解。
“饲料厂活多,又近洪隆祥,我有空过去帮忙也正常。”杜忠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