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远做回了他擅长的钓鱼项目,果然是得心应手。就两天的时间,都钓回了十几条大鱼。江清一边忙着做腊鱼,一边嘲笑云哥儿。
“你看,食物并不缺,缺的是发现食物的眼睛。那河流就在山下,白瞎了你多年的眼睛!”
云哥儿默不作声。这两天,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或许一个人的成长,都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消亡吧。
虽然大家都有意识地掩饰离愁别绪,但是分别的那天,终究还是到了。
一大早,江清就起床做饭。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厨房,发现云哥儿居然已经做好了早饭。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云哥儿,你突然这么大方,我一时不习惯啊?”
云哥儿将之前买来的芋头和玉米,都拿来煮熟了,就放在簸箕上晾凉。
云哥儿别过脸,“路上饮食不易,多备些,不然你饿了,船上可没人愿意忍受你的埋怨。”
“哟,这么记仇!好吧,谢谢你啦!”
吃过早饭,就在大家都准备妥当,准备出发时,江清趁着无人发现,偷偷地将云哥儿准备的食物留下大半。
“好啦,都走吧!”江清招呼杜子远和云哥儿。
云哥儿要送他们去渡口,因为江清他们不认得路。
杜子远挑着两只箩筐,江清背着猫笼。猫笼拿破衣服罩住,从外面看,瞧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们一行下了山,但并不是去往当初下船的地方,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
“云哥儿,这个方向,是不是和你去县城的方向相同?”江清好奇地问。
“嗯,渡口离县城不远,走这条路线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