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拄着拐杖,一跳一跳迎上来,发烟,幽默自嘲:
“老话儿说的好,男怕割麦子,女怕生孩子,我就是懒筋抽呢,不想割麦子了。”
说完,三人一阵哈哈大笑,赵三的心里,苦逼得很。
“司辰,给你介绍一下,县里气象局的干部,文海。”
“文干部,你好。”司辰一本正经打招呼。
文海两指夹着烟,指着他,笑骂:
“臭小子,叫叔!”
说完,俩人相视哈哈大笑。
“你们……认识?”赵三有些意外。
“文干部跟我七姑夫,是表兄弟。”司辰嘿嘿笑着。
他记得,上一世的文海,因为今年赵家垣这场大灾难,被革职查办,治他失职之罪。
千禧年,司辰回来给奶奶送葬。
已经不是公职人员的文海,凭借自学的吹唢呐手艺,加入了红白喜事唢呐班子。
他跟着班子,游走于元孟县各个村镇,做表演。
随着时代的发展,红白喜事都不请唢呐了,文海的晚年,也挺清贫的。
好好一个公职人员,唉!
三人寒暄一会儿,司辰切入正题:
“三叔,我来给你们赵家垣收麦子。”
“啥?”赵三眼皮子一跳,干部家的大侄子,来体验生活了?
“您看,我今天可是带了全套农机设备来的。”司辰说着,将人带到拖拉机斗子跟前:
“这个,瞧见没,收割机,一个小时至少收割15亩地。”
赵三眼睛顿时瞪大:“额滴个神!你吹牛逼呢吧?”
“那不能,我说真的,像你们赵家垣这种一马平川的麦田,我一个小时能收18-20亩哩!”
赵三激动坏了:“要真有这么牛逼,还怕个球的台风‘须鲸’!”
“叔,您再看这个,脱粒机。”司辰又是一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