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婚，我听我妈说他现在有个对象，估计也快到时候了。”

看到石头脸上止不住的笑容，何少清的心情也愉悦了很多，石头跟了自己二十多年，后来调去下面队伍直接做的团长，前两年又因为在南方战场利用，去年升了一级。

“我马上要离开云南了，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看你有没有想法。”

石头听到司令员要离开云南了，起初有些惊讶，不过随后想到司令员来云南已经十多年了，之前没离开是因为战争，现在战争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他自然也要离开。

“司令，我能有什么想法，您离开是好事，这些年您和您家人也一直分别两地，能回去多好。”

听到石头的话，何少清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问你对我去哪有什么想法，我是想问下你要不要回老家。”

听到司令员让自己回老家，石头还以为司令员是让他转业，顿时大惊失色。

“司令，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当兵，这让我回老家我什么也不会。”

看到石头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何少清摆了下手让他坐下来。

“急什么，四十多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激动，你从我那句话听到我让你转业了。”

石头的老家在安徽，以石头目前的级别只要不是犯了什么政治性错误，基本上都不会让他转业。

等石头平稳一下，何少清这才接着说道：

“我打算让你回你老家的部队，我这次离开云南后就直接去四九城了，你现在也四十多了，这么多年你都跟着我，我这次不打算在带你回四九城了。”

听到司令员不带自己回四九城，石头顿时着急忙慌说道：

“司令，我从小就跟着您，您去哪我去哪，您回四九城，我就跟着您一起回去。”

“别胡闹，你儿子现在也马上要结婚了，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和家人分隔两地吗，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有了孙子，你孙子不认识你。”

听到司令的话，石头陷入沉默，他和家人分开这么多年，虽然早些年也生起过把家人接到身边的打算，可老娘死活不愿意离开老家，石头也只能无奈的让自己媳妇一直留在老家照顾母亲。

如果有希望，他自然是愿意回到老家赡养老娘，可在老娘和司令之间，石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司令员对于自己有天大的恩情，自己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司令的提拔，没有司令员自己说不定早就在几十年前死在了战场上，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石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看到石头的样子，何少清知道他此时内心的纠结，于是替他做了决定。

“就这样定了，我会安排你回到安徽的队伍，你母亲年纪也大了，万一哪天出了点什么事，你这做儿子的不在身边，你打算以后后悔一辈子吗？”

等石头离开后，何少清站在窗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再过来。

大年初五，何少清时隔多年再次踏入四九城，此时的四九城和他离开时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曾经以往很难看到的高楼大厦，现如今不能说随处可见，但比以往不知道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