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布阵的人,是无法轻易毁掉这个锁魂阵的。同时洛缉抬了抬手,送走了章小梅的灵魂。
“你把她送走了?”杨九千看着刚才赤红的鬼影消失,松了口气。
但她还没缓过来两分钟,陈佳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快看,这个陈利君,他好像不太对劲。”
谭月兔立刻转头看向趴在角落里的陈利君,他低着头,浑身笼罩着黑气,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不是说阵破了他也要受伤吗?你看他这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吗?”谭月兔看着洛缉,感觉内心十分崩溃,今天这个班儿还下不下了。
“正常情况,不会这样的啊。”洛缉也很疑惑,但是没给他太多疑惑的时间,他已经看到“陈利君”从角落里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陈利君跌跌撞撞地往前迈了两步,身上的黑气浓烈的肉眼可见地越发浓郁,他的眼眶发青,黑色眼仁占满了整个眼睛,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吓了一跳。
洛缉试着结印扔了两道符过去,那符纸沾到陈利君的身体,仿佛是点燃的火柴噗呲入了水,连个声音都没有就消失了。
陈佳缘和杨九千都白了脸,她们根本没有任何阻拦这个怪物的办法,连跑此刻都怕跑不过他。
“我想办法缠住他,你们快跑吧。”洛缉眉头拧成了结,试图挡在女孩们的前面,其实他也不确定目前用什么办法可以拖住他。
“跑不掉了!”杨九千绝望的看着突然暴起冲过来的陈利君,大叫着捂住了脸。
片刻后,她感到周围一阵寂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杨九千缓缓抬起头,看着前面水绿色旗袍的女孩子,正吃力的用双手阻挡住了奔过来的陈利君,她的手仿佛带着白光,所及之处黑气正在缓缓的变弱。
“是煞气。很重的煞气。”谭月兔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两个手掌上,她双臂伸直抵住了陈利君的胸膛。
在她触碰到陈利君的那一刹那,她脑海里无数疾驰的影像如同坠落的鸟一般穿梭而过。
“你疯了!”洛缉连忙跑过来想要帮她扶住陈利君,立刻被谭月兔厉声喝止。
“走开,带着她们两个出去。”谭月兔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分心。”
洛缉看了看陈利君身上慢慢在减少的煞气,退了一步护住了另外两人,但没有离开。
扶住陈利君的谭月兔觉得身上的力量正在被抽离,与此同时,那些煞气正逐渐地被吸入的她的身体。
调息凝神,旋而为一。
她开始慢慢念起心决,感觉身上的力量有所加强,掌心的白色柔光变得温和有力,大约五分钟后,她松开了手掌。
陈利君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了,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在谭月兔松手的那一刹那,他身体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杨九千和陈佳缘第一时间跑过来想要拉住谭月兔的手,被她立刻拒绝了,“先不要碰我。看看咱们出的去了吗?”
一滴汗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掉在旗袍的领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没问题了,阵法破了,我们出去吧。”洛缉在确认安全后,从大门口走回了房间,他抬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
谭月兔回头看了一眼倒地的陈利君,最后一个离开了房间,她脑海中依然带着一个想不通的问题,这股强烈的煞气,为什么有点熟悉。
看到走出大门的四个选手,陆导终于松了口气。旁边等候已久的警察立刻进去逮捕了昏迷的陈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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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将警方没有掌握的信息空白都补全了,剩下的就是搜集证据确定罪行。
一直旁听的警官看着眼前四位选手,有点愧疚又充满感激地说:“感谢你们的协助,我们会公正严查,一定会给受害人一个公道。”
而四位精疲力竭的选手,经此一役可以说成了过命的战友,他们相视一笑,算是对今天的最好总结。
“其实我还是有疑点。”临上车前,洛缉悄悄的和谭月兔说,“你到底是用的什么力量,把他控制住的。”
“我不能说,对外可不可以告诉大家,是你的符起了作用?”谭月兔一脸疲惫,她还是俏皮的眨眨眼,“我不介意你抢我的功劳。”
“这,如果你需要的话也是可以。”洛缉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觉得欠了谭月兔一个人情,如果这样可以帮到她,那么也不是不能答应。
“那就多谢啦。”轻声说完这番话的谭月兔,捋了捋旗袍的褶皱,刚抬起头,便身体一软歪了下去。
“哎!你怎么了!”没等洛缉接住倒下的谭月兔,身旁不知道何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
“把她交给我就行。这里已经没你事了。”那个声音冷静又低沉,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让洛缉直接楞在当场。
然后眼看着他抱着谭月兔大步飞快地走向旁边的一辆劳斯莱斯,将人放在车上后便上车离开了。
洛缉抓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大声问,“怎么回事?那是谁带走了她?”
“您放心吧,那是阐总,谭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会照顾好她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回复。
另一边的车里,阐瑾舟看着熟睡中的女孩,她脸色微微发白,看得出累到了脱力。小巧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气吐如兰。
“你到底是什么人?”男人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为她撩开一缕挡在脸上的头发,“能有这样的能力。你难道就是那个命定的人?”
他从来不信命,可是从遇到她的那天开始,他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开始感上了兴趣。
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在探究一种可能,或者是一种和她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