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见旁边一位秃顶河童模样的妖怪,被旁边的一只嘴巴比圆球肚子还大的牛蛙精给一把吞下。
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挣扎,然后牛蛙精仰头努力一吞,咕噜一声,河童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嗝——”牛蛙张嘴打了个饱嗝。
看着那双一看就不太聪明的牛蛙眼睛,任霄:“……”
没事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愧是乱妖海,确实够乱的。
见牛蛙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任霄默默地给它竖了个大拇指,随即牛蛙的眼睛转了一圈,再打了个饱嗝,将一条被消化得皮肉都给没了的河童手臂吐了出来。
它挥舞起手臂,像是不会说话。
不过意图很明显,指了下地上的手臂,又指向任霄,随后大方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任霄饰演鸟鸟五六年,对于这些肢体语言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头牛蛙告诉自己,不必跟他客气,地上的手臂给自己了,而且他还会罩着自己。
任霄退了两步,随即陷入沉默。
牛蛙精脸色一黑,一副好蛙没好报的模样,气冲冲地转过了头。
后续又有不少新的妖怪从背后的长廊走来,可是围观的妖众却一直保持在某个水准,说拥挤也不拥挤,说宽敞也不宽敞。
途中,也有几只妖怪盯上了任霄,一拳把其中一只打成肉渣,其余的妖怪就老实了。
再也没有妖怪盯上这个细胳膊细腿且细皮嫩肉的发情小蛇妖。
待在这里一段时间,任霄基本也了解是怎么回事了,自长廊到宴会厅中间的距离,地上深处被刻下某种“刺激饥饿感”的阵法。
在这里的同类相食,或许是此地主人的有意为之。
至于任霄自己,他万法不侵,百无禁忌,向来不受这种东西影响,所以发觉得有些晚了。
直到日落西山,顶上波光粼粼的海面陷入一片黑暗。
宴会厅这才出现一个带着蚌壳的女人,以人身露面,身着一件洁白的紧身长裙,雪白鹅颈带着一串晶莹珍珠。
让人记得真切的是她那姣好面容,眉眼细长,妆容妩媚,大概有个九十分左右。
她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霄都觉得她在勾引人,这并非是贬低之类的言语,而是她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被动气质。
说句实在的,任霄怀疑她暗地里在施法。
就连对各种法术有极高抗性的任霄都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