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风笑道:“当然是了!前辈怎么这么说,是晚辈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鲁师公道:“哦,她是你娘子,你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晾在城中不管不顾啊。”
萧凌风不解道:“前辈何出此言?傲雪白天在你的一草堂里帮忙,晚上回到都督府里自然有人照料,我怎么会对她不管不顾呢。”
鲁师公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就我那个破草堂你也去过,平日里愿意去那儿找我看病的,一天也不过三五个人。可自从我那乖徒孙开始坐堂之后,一天少说也要来三五十人,大多还都是男人,有些个人来了之后支支吾吾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舒服,傲雪诊完脉也不给开方抓药就把人打发出去了。你猜这些人是干啥来了?”
听到这儿,明春和林冬都忍不住憋笑偷看了萧凌风一眼,萧凌风倒是面色平静,微笑着没有说话——他心想傲雪又不是第一天遇到这种事,她能应付的来。
鲁师公又接着絮叨:“小风啊——我说你是眼瞎呢?还是心盲啊?你娘子长的什么模样儿你不清楚啊。西州城可不比京城和江南那些繁华地方到处是莺莺燕燕、乱花迷人眼,傲雪的姿色在这个地方可够扎眼的。”
鲁师公见萧凌风只管微笑也不答话,继续絮絮叨叨的诉说着,“……昨天早晨草堂里来了个媒婆,问我那乖徒孙是不是家里死了男人才流落到边城来,问她有没有再嫁的打算,傲雪客气的把人打发走了。谁料过了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媒婆打问消息,一早上我也记不清来了几波人。”
萧凌风皱起了眉头,心里暗暗不爽。
鲁师公举起坛子又狂饮了几口酒,抱着酒坛抹了抹嘴继续道:“昨天下午草堂里来了一个什么公子,带着几个随从,非说自己有心疼病,缠了傲雪半天,把傲雪丫头给惹毛了。我帮你把人给打发了。”那富家公子被鲁师公拎起来扔出大门时,左邻右舍们这才震惊的发现,原来这个平常一天里有大半天都喝的烂醉如泥、浑身脏兮兮的老头竟然还是个武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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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风抿着嘴唇,脸色阴沉。
鲁师公晃了晃酒坛,发现已经见底了,略显失望的放下空坛,拧开自己的酒葫芦抿了一小口,又接着说:“还有啊,我那破草堂你也看到过,五六年没有修缮打扫了,又脏又乱,我是不在乎的嘛!可我那乖徒孙,到底还是药王谷里的习气——爱干净!她逼着我梳洗沐浴,穿的干干净净的不算,还每天早晚在那破屋子里搬搬抬抬,又洗又擦的。这种粗活让你那娇滴滴的娘子干,你不心疼啊?
“还有那草堂后院的土墙,塌了好几段,后堂里存药草的房顶子也早被积雪压塌了,傲雪问我去哪里可以雇到工匠,准备花钱找人来帮忙修缮,我可舍不得我那乖徒孙跑进跑出、累死累活的,只好来找你。你倒好,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傲雪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怕她乱跑走丢了。”
萧凌风默默点了点头,微笑道:“多谢前辈提醒!是晚辈粗心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儿的。”
鲁师公鼻子里轻哼一声,拎起自己的酒葫芦起身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笑道:“碎银子有没有?”
萧凌风笑道:“有倒是有,可是晚辈不敢拿给前辈,您还是回去找傲雪要吧。”
鲁师公扁着嘴轻蔑地讥讽说:“身高八尺、壮如猛虎的汉子也惧怕娇妻,真没出息!”说完摇头晃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