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压迫，孤立。

利字当头，卖人几乎只在一念之间。

那里有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压迫。

若是聪明，站对立场，才能有喘息之地。

若是站错了，或完全不知情。

只能当个愚者，在危难之际，成为最大的‘炮灰’。

云乐清觉得，自己的弟子脑子本来就不聪明，很难在一群狐狸之间活下去，本想着把人要回来。

但上官羽却打定主意，不让她接走。

美其名曰，此处是最适合慕云这种人生长的地方。

狗屁，一群聪明人玩一个傻子合适吗？

这样想着，云乐清把在上官羽那里得到的所有牢骚说给尹川听。

并一锤定音，“你们想找筹码可以，但不能这样吧？培养人，是要培养感情的。”

以利益培养出来的，只会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去救世？

云乐清觉得这样养人，总会把人养废。

尹川耐心听她讲完，才缓缓开口，“谁跟你说我在培养人？慕云是个健全心智成熟的修士，是合作伙伴，从不是什么要养的小孩子。”

“你的出发点就不对，难道你要费尽心思，全心实意养个献祭品吗？甚至于，这个献祭品都不知道自己会被献祭，你这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尹川不相信这种情感论，甚至觉得十分可笑。

这和拐卖欺骗有什么区别？

给猪仔吃最好的食料，住最好的屋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最后再让猪仔‘心甘情愿’的被‘杀掉’？

对比如此，尹川觉得自己大方极了。

他给了人选择的条件，即使这个条件很隐秘。

“你比我可残忍多了。”尹川手中调整石碑坐标，为下一次推演做准备，嘴里继续说着，“别急着反驳，在人道主义上，你是对的，但我只是想给她一种选择。”

“当她接受陈枫的聘用邀请时，她已经知道上了贼船。”尹川看向云乐清，“天上没有白给的午餐，不要将你的徒弟想象的那么愚蠢，相反她很聪明，聪明到现在我都无法名正言顺地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