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没有过多的思考，便是回到道，“回皇上，听说，也许是查您那日去慈宁宫的事儿。”

宇文煜睁开眼，原先的情绪好似也平复了一般，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公公，“孙德权，听说？也许？如今你回报时，也学会这般打马虎眼了？！”

宇文煜的语速平缓，可是孙公公却嗅到了突如其来的暴怒。

他连忙矮身跪下，动作还算规整，不显慌乱，“奴才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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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煜倒也没有真的罚他，只是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过了许久，才轻叹了一声，“去回了廖昌，不必阻拦，由着她吧。”

这个“她”想来说的就是婉皇贵妃。

孙公公得了恩赦，连忙谢恩，快步退了出去，生怕晚走了一步，皇上的怒火就要烧到他身上了。

莫都统本能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佩刀，又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偌大的御书房，他的眼睛都好像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宇文煜只是余光扫过他站的角落，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将手边的奏本拿了起来，就好像孙公公根本没有进来过一般。

只是无论他怎么专注，奏本上面的字眼就好像无法入脑一般，只在眼前来回徘徊着。

他心里有事，手上也是不自觉地用了力道。

好好的奏本顷刻间多了几条褶皱，最后又不堪重负地裂开，偏偏宇文煜就好像没有察觉一般，一双眼眸深邃，却在此刻失去了焦距。

莫都统几次三番想要出声提醒，却都在话出口的一瞬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心里还不停地安抚自己，这是皇上的事，是婉皇贵妃的事，不掺和，不能掺和……

孙公公快步走出御书房，就将皇上的旨意转述了出来，得了命令的暗卫脸上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只不过既然皇上吩咐了，自然有皇上的道理，他只需要依命行事即可。

虽然对于暗卫来说，这样的情况从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要知道，任由另一波势力的人在皇宫里随意走动，寻常帝王都是不会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