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骅自然也是能看出来在场的几人对那姑娘都是十分的关怀,所以干脆就将话给挑明了:“令姐身体上的病文某可以略微施针以行救治,只是这心中的伤痛确是无法抚平,此事还需你们多多劝慰······”
言尽于此,他想这些人也能够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其实像谷雪这种受了刺激以至于精神失常的人不在少数,要么就是因为家财落空、要么就是因爱生怖遭受打击、要么就是家中猛生变故。
无论哪种,医治好他们,让他们将原本已经忘记的痛苦回忆再次记起,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若不想重蹈覆辙,那么家人的陪伴和开解是必不可少的。
谷雨回想起阿姐受辱后崩溃的样子,双眼顿时憋得通红,却还是坚强的忍了下来。
他知道阿姐的痛苦,但他也明白,若是阿姐一直这样下去,于她而言只会是另一种折磨。
更何况在他们最困顿无助的时候,却还能有周大哥和文大夫相助,这可能就是上天的旨意,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开始。
他相信等蔡大哥醒过来后,也必定不会嫌弃他的阿姐······
得到谷雨肯定的回复后,文骅便从药箱中取出自己的银针,一排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的插在布卷上。
文骅示意众人先出去,随后抬手又将坐在凳子上的谷雪一针扎晕了过去。
周衍对他的医术自是放心,抬脚便带着谷雨和袁老头走出了屋子。
还没等他在院子里站定,身后就传来了“噗通”一声。
周衍回头,就见谷雨已经双眼含泪跪在了地上,见他转过身来,便朝着他直直的磕了一个头。
“周大哥,您的大恩大德小弟无以为报,这辈子当牛做马我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着低头便要接着给周衍磕头,却被周衍一个用力给拦了下来。
周衍短眉微蹙,沉声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