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大半夜,文念是饿醒的。
外面寂静无声,宾客肯定都走了。
一睁眼就知道坏了,奶奶今天没来,独自在家里,现在肯定担心。
她翻身爬起来,忽然听见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
有池嘉则在婚房那一出,她心里都有阴影了。
一下子就联想到康恒宇憋不住了,她睡在这里都敢乱来,比池嘉则都更过分!
血液一瞬间上头,眨眼间就设想了一百种将他五马分尸的方式。
她抄起桌上的陶瓷工艺品就慢慢靠过去,开着一条缝的洗手间里却只有一个人。
他背对着自己,正在……
文念心一抖,蹑手蹑脚回到床上。
好在全屋都铺了地毯,否则这么尴尬的时候四目相对,想想就要升天。
康恒宇十多分钟后才出来,文念装作刚醒,实际上脸烧得不行。
康恒宇担心她着凉了,摸了摸她的额头,过了会儿才说:
“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文念感觉自己快被他的手烫死了,小心脏乱跳,“几点了?我想回家。”
康恒宇坐着没动,看了她一会儿。
那眼神……
文念感觉他要疯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拉被子捂了大半张脸。
男人发出一声低笑的气音,俯身亲了亲她。
本来打算浅尝辄止,但也许是夜晚太宁静了,他有些停不下来。
文念刚开始很担心,但后来渐渐感觉出他并不会乱来,便浅浅回应他。
康恒宇受到鼓舞一般,细细密密的啄吻遍布她的整张脸。
他的体温迅速攀升,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他确实很想干点什么,却担心文念以为自己对她只有性。
非常时期,她刚怀上的时候又经历了重重惊吓,这孩子本就波折重重。
再难受也得憋着。
他埋首女人颈间,花了一两分钟的时间来平复呼吸:“肚子饿不饿?”
文念眼睛雾气蒙蒙、湿漉漉的,乖乖点头。
她本来就是饿醒的。
“给你准备着食物的,我去端进来。”
文念拉着他睡衣一角,再次重申:“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