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柔胸脯一挺:“我凭什么出去?我公公是文老师的发小,我儿子是文念的学生。
我们家有事的时候念念帮忙跑前跑后,祖孙俩揭不开锅的时候我们送粮送钱。”
她指着自己的脸朝两人狂喷:“我跟文念和奶奶才是自己人,你们这两个不孝顺的畜牲才是外人!”
文思齐张大了嘴。
听公孙柔这意思,老娘和女儿还真有揭不开锅的时候,看来老娘刚刚没骗他。
他难得感到一丝愧疚。
张玉梅却差点跳起来:“你这个泼妇!我们处处忍让,你一次次污言秽语,简直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们不顾文奶奶身体不好上门来闹,真不怕把老娘气死了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吗?说你们畜牲冤枉你们了?
这畜牲想变成人还要行善积德换攒修行,这人要变成畜牲可就容易了。
你们就是!”
“你!你……”张玉梅简直七窍生烟。
但她真的骂不过这个泼妇。
公孙柔回头一擦嘴:“文奶奶,文念,你们进不去,这里交给我,看我不喷死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文念对公孙柔简直感激不尽。
要不是奶奶在这里,她也能像图婶婶一样将两人骂得狗血淋头。
但文思齐毕竟是奶奶的儿子,是她的生父。
因为那点斩不断的血脉联系,当着奶奶的面她还真不好说这么绝情的话。
图婶婶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她弯下腰:“奶奶,我们回屋。”
文奶奶摆摆手:“念念,我在外面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已经找过你们了?”
文念沉默着。
她后悔了,上个星期张玉梅来的时候就该把钱给她的,而不是放下狠话让他们等奶奶回来再找上来。
看到奶奶被气成这样,她恨死自己了。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就是一百万,也比不上她的奶奶重要。
奶奶知道答案了。
她听着公孙柔的话才有了这个猜测,没想到果真如此。
她怒火中烧,看向儿子的眼神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柔情。
“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你来面对。”
“奶奶……”
“文念,你去我房间里,把装票据那个盒子拿出来。”
公孙柔拍着膝盖:“文奶奶,您何苦呢,就算把心掏给他们,他们也只会觉得你对不起他!”
文奶奶摇头,对文念又吩咐了一遍。
文念只好依言行事。
那个盒子文念很熟悉,虽然从来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但她知道那是装什么的。
文奶奶打开盒子:“文思齐,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见他犹豫,老人家说:“你放心,不是捐款票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