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听到了比要把大象装冰箱还好玩的笑话:“他俩都奈何不了我,我的人马上回来了,你说你想救我?”
我强压住心头的恐惧,面露无奈的神色:“他俩当然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的师弟呢?想不想知道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话好像是捏到了他的命门,我甚至都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刀松了几分。
他问道:“你说什么,我师弟?他早死了!”
我冷哼一声:“你脑子就是不够用,你也不想想,刁爷功夫无双,武士会什么人能是他的对手?当时去温度尔汗的人里,连正经练家子都不多,刁爷不说以一当十吧,起码自保应该是没问题吧?”
刘青海冷冷说道:“哼,在子弹面前再好的功夫又能如何?”
她这话倒是没没问题,但是我还有话说:“以他的本事,即便是枪口顶在脑门上都有机会反击,你没想过是人背后下黑枪!”
刘青海的语气越来越冷:“那还不是你们的人?”
我说:“你难道没想过是你那个觊觎刁蕾的鲍鹏飞?”
听到这三个字,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动了一下:“你说清楚!鹏飞他怎么了?”
我心想有门,赶紧趁热打铁:“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之后,鲍鹏飞直接跟刁爷说让他把刁蕾嫁给自己!刁爷看你死了也没反对,但是刁蕾死活不同意!鲍鹏飞便想让刁爷拿自己父亲的身份去压刁蕾。但是刁爷说不会逼自己的女儿,她怎么选都看自己喜好,之后倒也没发生什么,但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鲍鹏飞的为人!直到从温都尔汗回来,我们费尽心力救回了刁蕾,但是她一直诨昏迷不醒,醒过来的时候,人也不行了!”
这时候张程被我点通了,赶忙符合:“我当时就在医院,原本那个女人身体都好起来了,但是醒过来的第二天人就死了,当晚医院的监控被破坏了什么都没拍到,但是我看到有人从她病房走了出去,那人一米八几,低着头看不清脸,不过他人过去的时候能看见耳后有道疤!”
我说:“你觉得你在陈复生身边是不是无敌的?但是他跟海爷的合作为啥直接把你这张底牌露出来?这些人精会不留后手吗?”
“放我们兄弟走,劝你也别干了,陈复生不是个好人,当时跟着他的那些人你想想还剩几个?”
有些话说得不能太明白,得需要让他自己思考,其实这个事情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奇奇怪怪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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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鲍鹏飞确实对刁蕾一直想入非非,而且不务正业,所以让这事情的可信度一下子就高了。
至于什么他跟陈复生早就沆瀣一气,就全靠刘青海自己脑补了,他是一个很有本事而且很傲的人。
在江西盯着牛山关这种地头蛇的工作,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乐意,毕竟像上次那种情况,直到看见我们要跑了,他才动手砍了高顺。
我们说这么多,不光是要靠鲍鹏飞和刁蕾搅得他心乱,重点是还要把他对陈复生的猜忌和怒意给勾起来。
这下刘青海真的不淡定了,我感受着身上的力道,直接用力往下一跪,把脑袋从他的刀下抽走。
然后扯出后腰上别着的另一把匕首,借着一个前滚翻的力道用力挥刀刺向他的裤裆。
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我扎到了东西,同时阿乐跟张程也冲了上来,刘青海连吭都没吭就跟他们拼了起来。
等我翻过身再看他们的缠斗,发现刘青海的裤裆竟然湿了一大片。
面对暴起的张程和阿乐,心态已乱的刘青海没有了刚才的游刃有余,处处被动只有狼狈防守的份。
大概十几招过后,刘青海一个躲闪不及,直接用脸接住了阿乐的匕首,脸颊直接来了个对穿。
正当他俩准备一鼓作气干掉这个最大的威胁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冲了回来。
我吓得赶紧往林子里跑,边跑边喊:“妈的快走,他们人回来了!”
阿乐和张程见状,果断放弃了已是强弩之末的刘青海,冲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张程一马当先跑在前头,带着我和阿乐在山里一通狂奔,七扭八拐很快就把身后的人甩没影了。
阿乐喘着粗气打通一个电话,然后我们就靠坐在一块路牌的杆子上休息,很快就开过来一辆车,把我们接回了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