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珠留下了话,便施施然起身告辞。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关上门,憋了一路的喜儿总算能开口:“小姐!您方才怎么说那样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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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珠接过莺儿倒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我说什么啦?”
“就是铺子里的事呀!”喜儿心直口快,不可思议极了,“就算是奴婢也瞧得出来,绸缎铺里的事情大有问题,您怎么……怎么……”
怎么没说夫人和二小姐一句不是,反倒是为她们开脱?!
喜儿方才看着、听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顾宝珠说:“那又怎么了?”
喜儿:“您就不管了?”
“管,当然要管,但不是现在。”顾宝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个小丫头,出了这门后可别什么都乱说,坏了小姐我的好事。”
喜儿被戳的满头雾水,一旁的莺儿也摇头叹气,却没人把话给她说清楚。她茫然又委屈。
顾宝珠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绸缎铺的事情虽然过分,可她也知道,就算一通火发了出来,将事情闹得满府皆知,也不会让柳氏怎么样。因为柳氏大可像她一样,把所有责任推到下人的身上,说自己一无所知。
到那时,就算她真的受了罚,也是不痛不痒,轻轻揭过去。她还能狡辩,说那是徐氏的嫁妆,自己不敢多管。
主母管家不当,可没有侵吞嫁妆的事情更加过分。
顾宝珠只等自己的信寄到徐家,等舅舅将母亲的嫁妆单子寄过来后,再将此事一举捅出。到那时,证据在前,就算柳氏有十张嘴巴也没法为自己开脱。
顾宝珠很少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可她想着连日的噩梦,以及梦里自己的凄惨的下场,硬生生将那些委屈都忍了下来,还要装作自己毫无所觉,继续与柳氏母女情深。
不过没关系,等信一寄到,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
眼下顾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顾父要将陆柏文请到家中,向他试探他与崔明玉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