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郑礼皱眉,随即叹息一声道,“算了,活马当死马医吧。”
“去准备一些针线过来。”郑礼朝着这护士安排道。
“针线?”护士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离去。
郑礼则是身上轻喷了一层酒精后,打开急救室的门口,走了进去。
长孙冲继续默默的站在急救室的门外。
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那躺在病床上,痛苦万分的大汉,忍不住叹息一声。
对如今的封建社会来说,一个青壮汉便是家中的顶梁柱,耕田做工都需抗在肩上。
少了他,这个家的天也塌了下来。
前世母亲便是外科护士,医院对他来说可谓是熟悉万分。
医院里,伴着那轻柔循环播放的致爱丽丝,长孙冲也算从小便见识过了人情冷暖。
时日无多,但还是给路过的小朋友发糖的老爷爷。
从左脸到左手,一整只手臂都烫出大血泡,但还是要坚持回家收麦子的农家妇女。
还是那永远吵吵闹闹的一楼儿科。
形形色色,各自有着不同道路的人们,在医院这里聚集、交汇,织出一张庞大而又破破烂烂的大网。
长孙冲正神游天外时,一位农家妇女背着一个竹篓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朝着长孙冲焦急问道:“郎君,我娃他爹进里面了吗?他脸有点方,眉毛粗粗的……”
妇女焦急的来来回回比划着。
“你家相公是修房子的吧。”长孙冲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
见对方点头,长孙冲将其扶着坐下,告知其情况。
看着妇女失魂落魄的样子,长孙冲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总挑细处断。
这时,竹篓里探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
小家伙扎着麻花辫,俏生生的喊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