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近处听见了整齐划一的‘护堤,护堤’之声。

“怎么回事?”长孙冲阴沉着脸看向疾步走来的高慎行。

“这县,县令不肯带百姓离去,还召集民众和我带来的衙役对峙起来。”高慎行咬着牙道,显然他也被气的不轻。

“你没给他权衡利弊?”

“说了啊,我都说了八百遍,他就是咬着一句话,说什么一滴洪水也不能进入我治下的县。”高慎行喘着粗气,青筋直暴。

长孙冲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重重的哼出一声粗气,眼神清冷着看着那领头一身官袍之人

水儿知道,这是长孙冲处于暴怒边缘了,自己也就前几年,皇帝将佛教之人所干的腌臜之事,递到少爷面前时,她才见过那一次。

“你是本县县令?”长孙冲走上前。

那人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没回话。

长孙冲被气笑了,自己左边刺史,右边折冲都尉,这人竟无视自己,就因为自己没穿那一身官袍吗。

“把他给我摁住。”长孙冲怒喝到。

两名将士立刻上前把那人按着跪在了长孙冲的面前。

“放开县令大人。”

“快放开县令。”

底下的百姓立刻叫喊了起来。

“拉弓,拔刀。”长孙冲又喝道。

周围的将士愣在了原地。

“我说拉弓,拔刀,没听见吗?”长孙冲看向一旁的程处弼,眼神中尽是愤怒。

程处弼眼神纠结了一瞬,随即抽出刀高声道:“拉弓,拔刀。”

“刷,锵。”这滂沱大雨也阻拦不住,数百将士们齐刷刷的,箭弦的绷紧声与刀剑从刀鞘中抽出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