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庆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府上的被子都是我庆王府出的,多的我也没有了,你心疼那些乞丐,你把你府里那些女眷的被子都赏给乞丐,不是挺好吗?”
听到这话,林立脸色一沉。
陈蕊担心两人一不小心把火拱起来,连忙对庆王说道:“父王,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说着,陈蕊又小心翼翼的对林立说道:“父王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林立点点头。
其实他能理解庆王的心态。
历朝历代,人与人之间都有着严重的等级划分。
一个是王公贵胄,金字塔顶尖的那一小撮人。
一个是街头乞丐,甚至连金字塔底层的劳苦大众都算不上。
普通老百姓冻死了,兴许还能有官府的人上前询问一下,看看是哪家的人。
可乞丐在街头冻死了,官府的人来了,顶多也就是踢两脚,看看是不是死透了,要是死透了,直接就扔到乱葬岗了。
用云泥有别都不足以形容两者之间的差距。
让庆王府拿棉花出来给乞丐做衣裳,等同于庆王坐在街头和乞丐称兄道弟。
这要是传出去,庆王府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既然王爷为难,那本帅就告辞了。”
林立不想多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陈蕊见状,心知今天是谈不拢了,便追着林立一起走。
“蕊儿,你给我站住!”陈典起身喝道。
陈蕊脚步一滞,回头道:“父王,你干嘛?”
陈典道:“为父答应让你嫁给他,可现在还没到大婚之日,你一天天的在他元帅府待着干什么?像什么话,从今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哪也不许去!”
陈蕊有些急了,“父王,不就是让你拿点棉花出来嘛,至于生这么大气吗?我不管,林立在哪我在哪。”
说完,陈蕊扭头就跑。
“蕊儿,你,你回来,你回来……”
陈典急得想追,可腿脚不便,追了两步就差点摔跤。
一旁,管家陈景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其扶住。
“王爷,郡主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您还是先消消气,保重身子要紧。”
陈典气得呼哧呼哧,坐下冷静了片刻,问陈景,“本王做错什么了吗?”
陈景道:“王爷自然不会做错什么。”
陈典叹了口气,“仓库里棉花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