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立桂站在病房外看着这样的孙子,只觉得心肝崩裂,心口似被谁打了一拳,酸疼难忍,可疼过还是要撑下去。他还要想办法将孙子捞出来,还要处理儿子的枉死案,儿子已经死了,之前的丑闻一定不能再被他们翻出。若是腾远的事情被翻出,味孜的过往便会被翻出,若是味孜被查了,他和瞿广柱就……他握紧了拳头,低头向着身边陪伴的重案三组黄组长交代了几句后又不舍的看了孙子一眼缓缓离去。
莫戕审问了三个小时,才知道了自从小雨走后,他便是一直从一个被称为龙哥的人手中买货。他没见过龙哥,龙哥每一次都是通过小雨联系他,然后让手下给他送货。
“小雨最后一次出现在X酒吧,去看看还能不能调到监控视频。”莫戕审讯完瞿慎国之后,一边走出医院一边对重案组的人道,“再审那三个人,一定要让他们说出龙哥是谁!”
G区唯一一所尼姑庵中,隗葵正在同一个师傅说话。师傅一边念着佛经一边将一个骨灰坛放入了墙中,而后锁上墙上的玻璃门。骨灰旁边是一朵朵干花,一个小小的排位,排位上只刻了两个字:小雨。
“葵姐?”
隗葵正要离去,专门一看竟然是杜良,他手中拿着一枝白菊。
“有亲人在这里?”她问。
杜良点点头,在她身边站定,将白菊插在了墙上。隗葵凑过去踮起脚一看,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只有一个骨灰坛。灰色的墙体衬着惨白的白瓷坛,没由来的让人心底升起缕缕孤寂。
“他是?”
“卧底时很照顾我的一个大哥。”他没有祭拜,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